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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言悄悄地撇了撇嘴，很快就又变成了一副笑模样。
“想必娘亲年轻时也是名满京城，”周若言娇笑着说道。
赵婆子却没有接话，她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表情，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当初孙氏确实是“名满京城”，只是和周若言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提这些了，”赵婆子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这是打算
去哪里？”
一提起这个话题，周若言白嫩的脸上飞快的染上了一抹淡红，她轻咬着嘴唇，小声的说道，“我前几日为三皇子绣了个荷包……”
虽然周若言扭扭捏捏的没有说清楚，但是赵婆子也已经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小姐，如今的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赵婆子有些不赞同，温声说道。
不过周若言向来任性惯了，对于他的委婉劝告没有任何的感觉。
“如今时间还早，”周若言仿佛没有看到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一本正经的说道。
知道周若言的决定已经无可更改，赵婆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吩咐道，“你们记得牢牢的跟在小姐的身后，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们试问！”
看着照片上那张沉下来的脸，小丫鬟顿时战战兢兢的点头应下，一个赛一个的急着表明真心。
看着周若言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赵婆子不由得想起了如今，正在抄写佛经的孙氏，眼神不由得深了深。
小小的佛堂里已经提前点上了灯烛，在墙上落下影影绰绰的阴影。
孙氏手上的动作不停，面无表情的问道，“话
已经带到了？”
“小姐已懂得了你的一片苦心，”赵婆子点了点头，说道。
随时看着纸面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蝇头小楷，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不求他懂得我的一片苦心，只希望他不要扯我的后腿才好，”孙氏低声说道。
赵婆子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孙氏也不在乎他的反应，自顾自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到底学了些什么，直到如今的年岁，依旧蠢笨不堪，平日里竟会些大吵大闹，听了便让人厌烦的紧。”
“若不是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我早早的便不为他谋划！”
听着孙氏的话，赵婆子深深的垂下了头，只恨不得亲手堵住耳朵，最好是什么声音都弄不进来才好。
她虽然是在孙氏身边伺候的老人，却也明白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的道理，尤其是这些后院里的阴司，更是连沾都不能沾。
孙氏说得越多，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命苦，话语中不由得隐隐流露出了几分怨恨。
“若是当初我那孩子无病无灾的养到了现在，想必也已成人，也能够为我撑起一片天。”孙氏低声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