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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做这些，没本事当着我的面对峙吗？”她尖叫。
“是你骗了我！”她嘶鸣。
“是你自己保护不好容瓷！你还报复我！？”她狂笑，“哈哈哈哈哈，你就是个没种的男人！”
宋齐栎看着发癫了似的自家女儿，心里竟隐隐觉得害怕。
这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怎么扯到墨砚身上了？祝凌姿和祝凌约不约而同地拧起了眉，脑海里瞬间千转万转。
墨砚一眼都没有往楼下看过，他一直都在专心撸狗。
苏胧月说的话，他根本就不在乎。除了那一句“是你自己保护不好容瓷”，扎进他的心里。
他低头凝着大腿上的萌物，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又迅速收敛。
“满意吗？”
狗子像是受惊了似的回头，眼罩被他扶上些许，露出黑溜溜的眼睛，那里面藏着一点点欢喜，一点点感动，一点点别扭和一点点慌乱。
墨砚不自觉地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心口微热，好像那三年的冰寒在这一瞬间蒸发消散。
他在问她？
容瓷被抱得有点热，有点喘不过气。
漆黑眼球往别处瞥了一眼，下意识地躲避他毫不掩饰的深凝视线。
她谈不上什么满意。就算知道墨砚实在为她复仇，但她人已经死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其实容瓷心里是不想让墨砚做这些事的。她不希望他为了她接近苏胧月，败坏自己的名声。哪怕他只是找了一个替身。
他天生适合做明星。
他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满世界的赞誉。
反正她三年前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除名了。墨砚如今这么做并没有意义，他只会把自己牵扯进泥涝。容瓷心想。
“一般。”容珏的声音凉凉的，从墨砚身侧传来。
这就是墨砚所谓的复仇盛宴。
这就是墨砚送给苏胧月的大礼包。
在容珏眼里看来确实一般。这样的香焰画面，不应该只有在场这些人看到才对。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应该让苏胧月疯狂至死，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而不是又让他再看一遍自己姐姐是如何一步步被人陷害，让他的心再次被撕裂，让他差点再次动了杀意。
可是他必须忍着，因为姐姐曾经让他相信警察，相信这个世界能够给他们公道。
尽管容珏从来不相信社会能给他和姐姐应有的公正。
视频结束又循环，一遍又一遍，在昏暗空间，灼人眼球。
宾客已经不用想象，就已经看了一出大戏。
赤果果的大戏。
“墨砚你出来啊！”
苏胧月在大厅四处游走，借着视频的光，在每一个角落寻找墨砚的身影。头发凌乱，妆也花了，拖着长裙，如同女鬼似的。
每看一眼视频的画面，她捂着头就尖叫一声，又继续找起墨砚了。
没有找到墨砚，却找到了不小心掉落地上的叉子。
苏胧月的理智彻底不清醒了。
她捡起叉子，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的大动脉，狰狞的面容带着泪珠，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墨砚！你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月月！你做什么！”
宋齐栎慌了，他扭头四看，看到循环播放的视频锁住了眉，却没找到苏锦茹的身影。
这种时候！这个女人跑哪里去了！
“月月！你不要冲动！”
宋齐栎看着苏胧月颤抖的身体，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慰她道：“你要相信墨砚一定是爱你的，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