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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箐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可以的吗？刚刚那些不都是我们的族人吗？”
玄华面无表情，“外姓族人罢了，这招还是承蒙了二家主的教导。”
颜染微微点头，笑了笑，但侧过身子，不怎么理会墨箐。
怎么回事？墨箐挠了挠后脑，对颜染这颇为冷清的态度有些拿捏不住。明明时隔十七年的再相见，她都想阿染想得要疯掉，最后只能努力先忙起来，迫使自己忘记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感觉，颜染一副没有很想见她的意思呢？
算了，会开完以后再谈也不迟。
娘子又不会自己跑了。
她又转过头来问玄华:“你说滥竽充数又是？”
玄华依旧看上去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瞥向颜染。
“虽说墨家规模也有上千人，但其中野心者着实不多，绝大多数都只想专注修炼，即便天赋差者也一样。”
“所以随着墨家事务发展愈发繁琐，上中下三层都十分缺人，尤其是下层，部管事以下的这部分，几乎无人担当。”
“我只是大管事，代为管家，不代表我就能随意命令族人，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实行自愿制。可缺人的漏洞总得有人填上吧。”
玄华忽然挑了一下眉。
墨箐跟着眼皮一跳，感觉有不太妙的事情要发生了，她有这种预感。
“为二家主烧水伺候时，她给我出了个主意。”
“不论品行资质，招募大批蕴魂阶以下的散修，或脱离原本家族的世家修士过来，只要能干活就行，先不管对方会捅什么窟窿。”
“这个修为的修行者，再怎么也捅破不了天的，却可以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很多族人们不愿意做管事做组长，是因为事务繁琐，但如果只是盯着某个人呢？轻松多了，还能从中得到感悟，也算专心修炼。”
“因而监察组只需要拨出一个人去管理，剩下的全让闲散族人自行监察散修。”
“品行真正不错的人就提拔上来，原来位置再拉一个散修进来，如此等到家主回来，一并清账，谁优谁劣，一眼便知。”
墨箐扫视一圈，瞬间里脑海中打开了差不多六七十个面板，的确剩下的这群人都姓墨。真正被提拔的外姓族人除了韩家两人跟傅真武之外，都不在场。
这成堆的名字她全都眼熟，有八脉子嗣，也有当年历练与她一面之缘的散脉深字辈。
但是——她没听错的话。
玄华刚开口的时候说了啥？
为谁烧水伺候？！
墨箐瞪大了眼睛，霎时间就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看向颜染。
原来阿染老一副躲着她的模样，不是说不想见到她，而是因为被阿华伺候了……十七年吗？应该不至于，但肯定好几年！
“烧水……不是我的活吗？！”她咬牙切齿地揪住颜染的衣领，“你、你——”
颜染:“……”
她好像玩过头了。
就不该配合玄华这样耍小箐。
虽然旁人是看不出来，但她与小箐二人只要近在身侧，就是能够读到对方心思的。
墨箐愤怒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可怜巴巴在角落里画圈圈，感觉下一秒就要掉眼泪的红眼眶小人。
她回避得那么狠就是不想让小箐读到自己的心，避免暴露。结果这下好了，她真不读了。
不知道自己是装的。
“阿华，剩下的话让予圣和这位道友跟你们聊吧。”颜染被揪住衣领的同时侧头跟玄华喊了声。
“我要和小箐谈谈。”
说着，一个眨眼，两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玄华抱着手臂，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
在外十七年，归来变得稍显沉稳的家主，还是那个一碰到二家主的事情就失去理智的暴躁愣子。
凌久在旁张了张嘴。
咦？一个家族的家主，是可以这样被戏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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