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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敢说什么，忙不迭的走了。
等走出姜永贤的街道办，她越想越是后怕。
刚才姜永贤那个眼神，甚至让她觉得她要是走慢一点，姜永贤就会要了她的命。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了个小卖部给姜永昌打了电话。
“喂。”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姜永昌的声音。
“老二……”彭翠英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哭。
她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她最宠的小儿子还在劳改。
她娇养的女儿成了逃犯。
最器重的大儿子恨不能杀了她。
到头来，她居然只能找这个从小就被她和姜家华都忽视的二儿子。
电话那头，姜永昌的声音里没有太大波动，“妈，有事吗？”
彭翠英听见这几个字顿时哭了出来。
电话那边姜永昌只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说话。
都说爹重长子，娘疼幺儿，再加上他们家还有个特别会争宠的姜怡然，他作为夹在中间的老二，从小就是被忽视的那个。
再加上他十六岁就离开了家，对家和家里人的感情都有限。
此时听到彭翠英在电话那头哭，他也没有太大的触动。
等彭翠英哭够了，他才又问了一遍，“妈，有事吗？”
彭翠英听到他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心虽然有些凉，但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老二，你看妈现在一个人在北城，买米买菜买油烧煤都要钱，就连用水和洗澡都要钱，马上天冷了，还要交取暖费。
妈这些年也没给你提过什么要求，你看……”
她刚才哭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她还管什么姜怡然，那又不是她生的。
她想办法多弄一点钱，自己过好一点才是正事。
之前她想着老二跟他们一向不亲，就只问老大要了赡养费。
可现在想想，不管咋样老二也是她生的她养的，她咋就不能问他要赡养费了。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姜永昌声音就有些沉冷的问道：“妈，你一个月三十块都还不够花吗？”
彭翠英也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三十块？我每个月只有你大哥给我二十块啊！”
电话那头姜永昌皱了皱眉，“妈，从你到北城开始，大哥跟我说，赡养你需要钱，而他的钱都被嫂子管着，挪不出钱来给你。所以我每个月都给大哥汇了三十块，让他给你。”
他当时也是想着不管怎样，彭翠英确实生养了她，他作为儿子，也理所应当应该尽到赡养父母的责任。
既然他不能再彭翠英跟前照顾，那他就给钱，也算是尽孝。
他其实也想过联系彭翠英，直接把钱给彭翠英。
但彭翠英到了北城后，根本没联系过他，他也没有彭翠英的联系方式。
每次跟姜永贤说让彭翠英听电话，姜永贤也都有各种理由表示彭翠英听不了电话。
彭翠英听到这话都惊呆了，“老二，你的意思是你每个月都给了老大三十块钱，而他每个月只给了我二十块，还跟我说是他给的？”
姜永昌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他和姜永贤在彭翠英心目中的地位区别。
小时候，他跟姜永贤发生争执的时候，彭翠英对他们的态度区别，他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他也怕他现在说点什么，就会听见彭翠英在电话那头尖声咒骂的声音。
他实在是不想听。
这一次，彭翠英倒是没骂，只说道：“老二，妈知道了。你去工作吧，妈不打扰你了。”
彭翠英挂断电话后，又折返回了姜永贤工作的街道办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