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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成江不愧是这个年代就能这么快反应看到盗版碟商机并立刻行动的人。
他卖碟，专在路边找有车的人兜售。
因为VCD，哪怕是在京城，也不可能是家家都有的，所以得挑有钱人。
而什么是有钱人？
开车的，骑摩托的，这些才是他的目标。
当然，开车的，也要看什么车，一些特殊的车牌和特殊的车型，他是绝对不会去问的。
毕竟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而现在，眼前的人，让他眼前一亮。
就是要这种车，这才是他的目标客户。
“你这碟真直卖五块？”唐雄华这时发话了。
司机位的窗口，言成江听到后排传来声音，当即探了下脑袋：“对，老板，需要吗？”
“嗯，你这有多少，多少钱，我都要了！”
“啊！”
这下子，轮到言成江诧异了，甚至有点小心慌了。
毕竟第一天卖盗版碟，一下遇到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他有点心虚了。
“啊什么，不行吗？”
“不……不是……老板，我这碟很多都是重复的！”
他们手上正版碟片也有限，所有他们复刻的碟片种类不多，更没后世那种各种不穿衣服乃至打码的碟片。
眼下，言成江神经紧绷，做好随时要跑的准备，他也没细看后座坐的人是谁，或者说，就算看到，他可能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现在又不是后世网络发达的时候，唐雄华虽然在电视上亮过像，也在报纸上出现过。
但是电视这年头其实拥有量还不是很多的。而报纸上的照片，更是黑白印刷的，很失真。
更何况，首富坐在夏利里面，他脑子都不会这么想。
毕竟这里不是楚州。
“那一样的碟都来一张吧，要多少钱！”
“老板，我有两套卡拉OK碟，分上下四张，另外还有三个电影碟片，九张，一共十三张，老板要的话，一共六十五块钱！”
“给！”
唐雄华直接在后桌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张一百的塞了出去。
“好好，老板，找你钱，还有这是你的碟！”
三十五块的找零和十三张碟用一个熟料袋装好从前面驾驶位的窗口塞了进来。
唐雄华接过。
而言成江看生意做成，更是拔腿就跑。
他总感觉这生意做的哪里不对，心虚怕有人来抓自己。
毕竟盗版碟，严格来说，肯定是不对的。
这一幕，让看到的秦力瞬间就想解开安全带下车。
“老板，要去抓住他吗？”
边松，秦力边询问。
“算了，别必要！”
唐雄华喊住了秦力。
碟片的盗版会出现，唐奕尘早就和唐雄华说了，甚至唐雄华父子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因为单纯的CD碟片，到现在已经算不什么高深的技术，严格来说，复刻成本很低。
事实上，音箱的CD盗版早就有了。
所以现在的VCD出现盗版，是止不住，也杀不绝的。
只是唐雄华没想到的是，盗版来的这么快。拿在手上看了下这些碟片。
质量其实还可以，光凭肉眼，甚至都难以发现他是盗版出来的。
当然，他肯定是盗版的，不然正版价格哪有这么便宜。
事实上，这也是现在言成江他们团伙买的第一批碟是像音箱公司购买的成品光碟，所以质量还可以，让唐雄华从外观看不出什么。
而这种光碟，其实成本也很高，买来一张就需要近四块钱了。
他们可以说，第一批压根没想着怎么赚钱。他们现在只是想试探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