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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声音太小，言君没听得清。
但他还是能看见姐姐大人的小嘴在那嘀嘀咕咕的，于是不由敛眉问道。
“说啥呢？感觉你在骂我一样。”
言琪掀起眼皮，回眸瞅瞅他，鼓了鼓脸蛋忽然问道：“骂你你会生气吗？”
“那当然......”言君顿了顿，看到了姐姐大人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急忙改口道：“不会的！”
“是不会生气，还是姐姐骂才不会生气？”言琪又问。
言君无语地瞥她眼：“明知故问。”
“那......”言琪还想说，可扶着栏杆时忽然发现什么，“欸，下面什么情况？”
她望着下方。
此时那里已经散场，但仍然残留着一堆人瘫在原地难以动弹的场景。
“哦，就刚刚小双和小绾在打架......”言君说着，余光囊括姐姐大人探脑袋的好奇小模样，不禁勾了勾自己的鼻翼，声音也愈发小了。
“打架？”言琪微微愣住，转头迟疑问道：“你意思是......那是小绾和小双干的？”
她指了指那群瘫着动弹不得的人。
“嗯。”虽然不太想说，但在对方质询的目光下，言君还是老实点头。
可哪知这话一出，言琪的眼神瞬间变得凶起来。
“所以你就在这看着？！”言琪大声质问道，声音里更是带了一丝怒意。
“呃......”言君怂了怂，连忙解释道：“她们可以的，而且，清灵不是去了嘛。”
“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的......真的......你信我......”
明明是打包票的话，可语气却愈发怂，言琪听着听着，忍不住就噗呲一下笑出来，强撑出来的怒意一下消失不见。
“好啦好啦，怂得跟只不敢吭声的小奶狗一样，姐姐有那么凶吗？”言琪浅笑嫣然地凑过去，勾着他的肩膀，习惯性地哄起来。
言君也下意识用手指蹭蹭鼻子，嘴上还是硬气道：“哪里看到我怂了？”
“好好好，不怂不怂，我家阿君最勇敢啦~”
“别把当小孩哄。”
“好好好，阿君长大了，姐姐现在哄大男孩~”
“......”
等言君说不出话了，言琪望着下方，有点惊奇地眨了眨眼。
“她们......好厉害啊......”
“之前都不知道。”
“欸，阿君。”她瞅瞅言君，“姐姐什么时候也能变得这么厉害......”
言君面色闪过一丝古怪，“这就满足了？”
“那不然呢？”言琪冲他眨眨眼，一脸天真道：“姐姐我又不贪心。”
“我咋感觉你话里有话。”
“那就当是吧。”
“......”
“......”
几番默然的境地，言琪把手放下，扶着栏杆，边挽着耳鬓青丝，边轻声说。
“其实吧，姐姐我还是有点贪心的。”
“哦？”言君好奇道：“说来听听？”
“不过那是之前了，嗯......那会还算是个有点难的愿望吧。”言琪嘴角勾起一丝浅淡而优雅的弧度，轻声说着，“想着努力多挣些钱，好早点能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小窝，然后，再给自己挣上一份不算贫薄的嫁妆，最后嘛，把自己......呵呵，后面就不说了，哪天高兴再告诉你。”
言琪歪了歪脑袋，浅笑的模样，如梦似幻。
而言君早在那一言一句中，把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就这点出息了？”
“什么嘛。”言琪不满地撅了撅小嘴，“什么叫就这点出息，明明很难的好不好。”
她指的是之前。
现在的话，仅是自己握着的那把资源，言琪也知道，那已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得的‘前程似锦’。
“我指的是嫁妆。”言君强调道：“之前不是还说没看得上的？结果现在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言琪巧笑道：“那是建立在没看得上的情况下嘛。”
言君干瘪瘪道：“哦，吃出味了，现在有看得上的了。”
他顿了下，又追问道：“说说呗？看上谁家小子了？”
言琪瞅瞅他，偏开脑袋，眼珠转动着说道：“一个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就会放牛的小男孩。”
“得，还整上年下了。”言君嗤笑一声，半秒动了动嘴，又嘲笑道：“没想到啊，言皮皮，你居然还好上这口了。”
言琪不吃他那一套，视酸溜溜的语气于无物。
“谁叫姐姐喜欢年纪小点的呢？”她拿出气死人腔调，调皮地反问道：“吃了人家就要负起责任的，对吧？”
“......”
“不说话是啥意思？”言琪冲他天真眨眨眼。
言君偏开头，“无话可说。”
“哦。”言琪点点头，眼底窃笑一闪而逝，遗憾地说道：“还以为臭弟弟会说要去弄死‘他’呢。”
言君听此眉头一皱，“我有那么暴力？”
“谁知道呢？”言琪若有所意地说道：“以前还在一中的时候，姐姐抽屉里的那些情书，是怎么变成碎片的呢？好难猜啊。”
她点点自己的唇瓣，苦思冥想的模样望着言君，“臭弟弟，你帮姐姐想一想好不好？”
“我不知道。”言君抓着栏杆，紧紧握着，面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言琪定定看了他小会，笑了笑，转过身，凭栏而立，一只脚轻轻踮起，在水泥地上一下一下地点动着。
好久，她低声说。
“阿君，你真以为......自己能骗得了我？”
“我听不懂。”言君平淡着脸。
“可我的阿君一定听得懂。”言琪低着眉，声音冷却下来，“你既然听不懂，那说明什么呢？”
言君眉头颤了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说明什么？”
言琪斜过目光，紧紧盯着那张熟悉脸庞上略显陌生的神态。
“你......不会......重生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