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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狭间，程澈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像是星光凝聚的场景，
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一把扯过身旁嘎嘎叫的乌鸦，“你又烦我！我好困！”
“没事，身体这会儿还睡觉呢。”阿哈笑得癫狂，抱着自己的面具凑过来，小黑人一样蹲在程澈的身边，“好久没有捡垃圾了，一起捡？”
程澈的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但那双眼睛之中却透露出一股烦躁疲惫，“可是我想睡觉。”
没睡好，眼睛都感觉不舒服，好想回列车好好休息来着。
“那我吵你。”阿哈不为所动，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一样看不懂时机，只是凑在一旁嘿嘿笑着，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你今天有没有想要薅谁的羊毛。”
程澈：……
他倒也不是每一次见父母都要零花钱的，有些时候还是要当个乖孩子好好孝顺一下的嘛，怎么能每次都要。
程澈抬手揉了揉眉心，顺手从阿哈怀里薅走一个面具，“不知道，你就不能放我回去吗？”
“不能。”阿哈摇头，怀里的面具都随着动作叮咚撞击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混着笑声传出老远，让神一听就觉得自己要遭殃了。
程澈起身，将面具当做零食慢慢掰着吃着，一只手在腰上摸了摸，“最近长胖了诶，我要加强一下每日健身时间了。”
“不胖。”阿哈跟在程澈身边，打算跟着程澈随便看看乐子，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瘦得跟个竹竿一样也没什么好看的。”
程澈莫名觉得阿哈的话语像是什么贴心的长辈一样温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才抽抽嘴角嫌弃咋舌。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阿哈明明是一个乐子人。
乐子人一旦变得贴心起来，那就说明接下来的大乐子跟自己有关。
程澈将面具掰成小块塞进嘴里，顺着道路缓慢向前，视线扫过周围聚集的星光。
半晌，他停下脚步，抬手将某一团模糊混乱的星云拉进，仔细观察着其中闪烁的星辰，“这是哪里？”
阿哈歪歪头，嘎嘎嘎的乱笑，“不知道啊，但是阿哈去不了，被挡回来了。”
程澈：……
有点眼熟诶。
程澈放大放大再放大，在混乱的星云之中寻找着一个蓝色的光点，许久许久之后才在浩如烟海的星辰之中找到熟悉的地方，“看见了吗？就这里，你试一试。”
阿哈凑近仔细看着，半晌之后摇摇头，“阿哈做不到，阿哈什么都做不到。”
程澈：……
好没用啊。
程澈抬手摸了摸那颗蓝色的星星，“那你薅机器头算算。”
“在算了。”阿哈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废铁算地址，我创墙，等会儿勾引浮黎拍照，嘎嘎嘎嘎嘎——”
程澈满意点头，摸了摸阿哈怀里那堆面具表示赞许，“真好。”
程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心底的问题说出来，只是绕过了这片星辰模型走向深处，试图找个星神的乐子来瞧一瞧。
回家和翁法罗斯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但阿哈带他绕到这里，说明在某些方面也拥有共同点。
阿哈虽然看乐子，但阿哈确实有点脑子诶。
程澈慢吞吞掰着面具，无意识的吞噬着欢愉的命途力量，转头却对上一双奇奇怪怪的眼睛。
像是琥珀，又像是通透的阳光，金色如同液体一般流淌，光芒聚集。
许久之后，程澈回过神来，“存护？”
阿哈歪歪脑袋，“怕你创墙？”
程澈看着挡路的大块头，又忍不住转头了一眼远处那高耸的墙面，“我就不能帮祂砌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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