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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追寻大道的人心最硬也最狠，你只是她飞升的一大阻碍，她只会一脚踢开你，其他的绝无可能。”
不知是劝解亦或是施加刺激，烛武说完这些后便噤了声。
陆辞厌摇摇头，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出于本能地替陆时辩解，又或者是自欺欺人更为恰当。
只见他的机械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嘴边说着微不可闻话语：“不会的，不会的……”
他只重复着这个动作和这句话。
站在洞府内的系统朝外看去，眼底满是不忍之意，“宿主，你心真狠。”
陆时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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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快要冻死了，衣服没穿就跑了过来。”
陆时再次翻了个身，双眼直直地盯着洞顶。
“他……”
陆时烦躁地起身，将系统吓得忘记了没说完的话。
她拿起纸笔写下几行字便丢给了系统，“拿出去给他！”
系统接过那张纸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陆辞厌猛的抬头，在看见是系统时眼底刚亮起的光亮瞬间熄灭。
系统将手中的纸递给他，“这是主人让我给你带的的话。”
寒风吹得系统一阵抖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它看了眼脸色惨白如纸了陆辞厌，出声劝导：“你快些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而且，主人不会出来的。”
自家宿主虽然看上去心挺软的，可有时却又硬的不行，这次好像是后者。
不过系统也不知陆辞厌追了自家宿主这么多个世界是因为什么，就怕真的是在使用美人计迷惑宿主的心智也说不定。
因此系统看到陆辞厌听了它的话也不打算离开后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洞府。
在它进入洞府的那一刻，门口的禁制再一次合上。
陆辞厌颤动着指尖拿起那张纸。
“本座化身为祁今，想必如今你已知晓，在你喂本座吃下那颗朱果时你我二人的师徒缘分已尽。”
“你替本座解决药性，本座助你突破大乘、为你挡下天劫，交易已了。”
“之后你可自行离去，也可留在星澜峰，本座亦担你的师尊之名，只是切勿痴缠，以后形同陌路便好。”
担任师尊之名，却无师徒之实……
轻飘飘的纸如有千斤重，颤颤地从指尖飘落，被身下的雪水打湿，墨水糊成一团，难辨字迹。
“是我……我给师尊喂下了朱果？”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体内的烛武给他解答了疑惑，“那个叫扶辰的给你下了魅术，操纵你摘下朱果，趁你师尊不备喂她吃下。”
“原来……是这样。”
陆辞厌没有这段记忆。
他只知道自己清醒时师尊不在自己身边，体内的烛武告诉他师尊服下了有催情药效的朱果，一定要与人结合才可避免爆体的结局。
而他的师尊被扶辰掳走了，他们俩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所以他拼尽全力，用燃烧生命的代价杀死古树逃了出来。
他没想到会是自己害了师尊。
难怪……那七日他对师尊说了不知多少遍的喜欢，师尊却始终没有回过一句。
他以为师尊是性子内敛，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想到她不是自愿的。
交易，在她眼里，那只是一场交易，而且是他使计强行换来的。
他的师尊，不要他了。
陆辞厌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无力的倒在雪地中，雪水浸透他的衣裳，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好像心脏已然麻木，如同行尸走肉。
他缓缓闭上眼睛，没有任何求生意愿。
身上忽然披上了一件外袍，陆辞厌长睫轻轻颤了颤，随后彻底没了动静。
许尘诀将他抱起，抿嘴说了声：“犟驴。”
他视线扫过布下禁制的洞府，迈开脚步往回走。
系统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那个男主也够傻的，若是宿主你不传音，不知道他还要在后面站多久！”
陆时闭眼翻了个身，“你话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