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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比赛还出言不逊，这种品质的新人就是你带出来的吗？真是浪费了联盟的公共资源……”
小鹿回过头，带着认真的疑问望了优等骄子一眼。
“是……非常抱歉，老师……我输掉了比赛……”
原先成熟坚定的优等骄子像是被抽掉了脊梁，说出这句话时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输了？
来到小鹿身边的伊法稍感意外。
要说优等骄子来参加联盟大会最大的梦想，其实不是取得多么好的名次，而是能和自己的老师再度交手一场，让小鹿对她的成长刮目相看。
这位曾桀骜不驯的优等生如今无比渴望着想要追上小鹿的脚步，她也以此为傲，甚至到了当成信仰的程度。
但她却输了，倒在了大会六十四强……
伊法暗自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这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对于新人训练家而言，六十四强已经非常好的成绩，再往上就是那些百年难得一见的传奇训练家才能抵达的领域。
优等骄子不是小鹿，只是一个“平庸的天才”，原作中的她在退场后再也没了戏份，彻底泯然众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她心中追逐小鹿的信念和为此做出的不懈努力。
如果在遇到小鹿之前意外抽到了水平较高的对手，被淘汰也理所当然的……
“不过毕竟是魔女教出来的学生，倒也正常……”
身材高大的训练家瞥了一眼小鹿。
“老师都是靠低创视频和卖人设起家的花瓶，学生又能优秀到哪……”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原先沉寂下来的优等骄子突然暴起，愤怒地冲到对方的身前。
“老师的视频是在实打实地帮助那些条件困难的新人训练家！你们这群满脑肥肠的油渣呢？把经验和战术藏起来，然后标出高价一轮轮割韭菜吗！”
尽管不在现场，但伊法大概猜出双方是怎么起矛盾的了。
恐怕不是优等骄子先出言不逊，而是对手在获得胜利后诋毁了小鹿传授的战术，甚至是小鹿本人。
毕竟实力并不保证人品，参加联盟大会的训练家有这么多，总有几颗惹人生厌的拉达屎……
“嗯？刚才的对战还没打肿你的脸吗？你有资格说话吗？”
身材高大的训练家俯下身体，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我来替她说！”
小鹿将暴怒的优等骄子拦下，冷静地直视着对面的双眼。
身材高大训练家一时语塞，正欲回击，余光却瞥见了始终沉默着侍立在一旁的伊法。
那双深红色的瞳孔在一瞬之间击穿了他的心灵，豆大的汗珠从男子全身的毛孔分泌而出，脊髓战栗，眼皮狂跳，大脑在疯了似地不断发出危险预警！
这是……不对……
在这十分之一秒中，他感到自己仿佛正徘徊在现实和冥界之间的间隙，耳边依稀能听见传说中的骑拉帝纳的嘶吼。
死亡在向他招手！不，这是超越死亡的恐惧！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一切的异样在刹那间消散，只留下茫然失措的高大训练家站在原地。
刚才那是什么！错觉？
手心中的汗珠反驳了他惊慌未定的自问。
“呵，魔女吗？算是有几分实力吧……”
原先的冷嘲热讽已经被丢到脑后，身材高大的训练家本能地后退了两大步，支支吾吾地嚅动道。
“妈的……你要保她就保吧！反正我们迟早会在哪一轮遇到！”
应当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窘态，整张脸涨得通红的高大训练家抛下这句不知道算不算狠话的狠话，逃命似地远离了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休息室。
“佐仓先生？佐仓先生！”
原本跟着他的一众训练家满头雾水地追了上去。
人贵有自知之明……
伊法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悠然地合上双眼。
但某些人就是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