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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千年？
李晨阳一愣，而后由衷的感到庆幸。
是啊，最起码不是永恒的沉沦于虚空之中，虽身躯无法复原，但意识体可以恢复为曾经的模样。
这样就够了……
李晨阳对薇缇薇深深鞠躬。
“真诚的感谢您，谢过您拯救我的挚友。”
“不过是庇护他想保护之人罢了。”
薇缇薇没在意，一步迈出走出塔外，紧紧抱着柯离。
按照他所愿，她要做的事还有两件。
走出塔的一刻，薇缇薇发现此界的诸多S级汇聚于此，但对这些人她丝毫不感兴趣。
猩红的眼瞳扫过所有人，最终在序位二张澜的身上停下。
此刻的张澜眼睛通红，抱着身体已经冰冷的张妍跪倒在薇缇薇身前。
“我知道我无法付出让您满意的代价，但可否请您看看我的妹妹……求求您……”
“不必如此姿态，她本就是我要救的人之一。”
薇缇薇手指轻轻一动，张妍冰冷的身体漂浮至身前。
“代价什么的，也用不上你费心。”薇缇薇冷冷开口，望向怀中的柯离，“救人的代价，已经有人一次性付清了。”
“谢谢……谢谢您……”
听到妹妹有救，序位二张澜往日作为世界顶尖战力的威严丝毫不剩，哭得像个孩子。
薇缇薇没理会，老实说现在除了和柯离有关的事之外，她的内心不会出现任何的情绪波动。
检查着张妍的身体，感知贯穿整个躯体的力量，薇缇薇不由皱了皱眉。
“作为凡灵确实已经死去了，不过却还又「活着」，【生命】力量让其意识不溃散，应该是治愈到一半之时被强制打断。”
“那我的妹妹……”
“能活，不过我的【权能】无法做到，得让【生命】继续未完成的治愈。而如何找回【生命】，那就是我下一件要做的事。”
薇缇薇勉强解释着，单手抱住柯离，让柯离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剩下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张妍被贯穿的身体上。
她的眼中，直视张妍的命运，无论是与柯离的过往还是经历，最终看到了执掌着【生命】的一名少女想要为其治疗，却被一位陌生的堕落神明打断。
【生命】的力量依旧残存着，所以才有着一丝希望。
“按你所愿，我会救回这名关系与你颇深的女人。”薇缇薇眼中闪过猩红之光，“不过，你与她……与她们那复杂而暧昧的命运，等此间事全部结束，一切回归你所期望的样子时，我再找你算账。”
柯离安心的睡颜突然颤了颤，薇缇薇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在找回【生命】之前，得让这个凡灵的躯体回归正常。”
薇缇薇闭上眼，感知着侵蚀着这具躯体的力量。
“【堕落】【战争权能】，【战争】的力量倒是不难，来自【堕落】的本源力量，我也只能以命运暂时抵御而不能完全清除。”
“不过，【堕落】的力量于你而言不算什么，我只需清除【战争】的力量和保住她的命即可，最后的一步得由你亲自来。”
说完，薇缇薇表情微妙的望了柯离一眼。
“B级可战晋升之灵，确实奇迹……不过你这位格的提升，当真有些缓慢。继礼仪之后，看来我有必要督促你再变强些了。”
纤细的手微微一用力，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张妍躯体中的【战争】力量凝实于手中，后直接碾碎。
失去【战争】力量的侵蚀，之前柯离喂张妍喝下的恢复药剂开始发挥作用，只见贯穿张妍身体的空洞开始消失，所受的伤开始缓缓恢复如初。
可哪怕身体变得完整，依旧笼罩着浓浓的死意，不见丝毫生机。
“躯体的完整性解决，接下来需要恢复生机……正好和要做的第三件事差不多。”
薇缇薇抬头望向天幕，望向世界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