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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先生！您有话好说！”老杨伸出了手，却没敢往上扑。
“过河拆桥是吧？！你们听好了，秦大爷是我请来的，看的是我的面子！你们把这龌龊心思收一收，谁敢动动小手指头……，我手里的家伙也不是摆设！”
付宁说完，收枪、转身，抬腿就走。
可他走了两步猛的一转身，上身往后一躲，迎面躲过了贵兴的一拳。
老杨伸手就把贵兴给抱住了，“付先生，他……他是无心的……，他就是缺心眼儿！”
“他缺不缺心眼儿我不知道，但是再有这样的小动作，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枪法有多不好！听明白了吗？老杨头儿！”
老杨听见这个称呼一愣，“老杨头儿”，付宁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只有一个人这么称呼他，就是黄琛！
付宁直直的盯着老杨的眼睛，问了一句：“听明白了吗？”
老杨愣了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胳膊收得更紧了。
提步进了屋，付宁的呼吸还是粗重的，他是动了真怒了，怪不得他们说自己不拿人命当回事儿，这句话说轻了！
他们是视人命为儿戏！
刚一进屋，付宁抬着的脚就没找着落下的地方，一地的碎布片子，还有浸满了脓血的棉花团子，他愣是转了一圈儿才找到个缝隙把脚放下。
抬头看见三个人都在看他，付宁低着头蹦跳着到了床边儿，“完事儿了？”
“暂时的。”秦大爷慢条斯理的收拾着箱子里的东西，指了指黄琛的腿，“时间长了长歪了，要是狠得下心，我给你打折了重接。”
黄琛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劳您费心了，看着我这一身伤，您老手都不带抖的，想来是见过世面的。”
秦大爷笑而不语。
付宁接过话茬儿说：“哼！咱们秦大爷在老佛爷的寿药房干了一辈子，什么腌臜事儿没见过，大风大浪都经过来了，会在意你这小阴沟儿？！”
“气儿不顺啊？”黄琛扫了他衣襟一眼，“动了枪了？”
“琛哥，如果你手下都是这些货色，那你有今天的下场就不奇怪了！”
付宁说话不好听，但绝对是他心里话。
“你觉得他们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信不过他们的人品！”
“啪嗒”，旁边秦大爷把箱子盖儿一盖，“老头子得歇会儿去了。”
付宁赶紧把他扶起来，“秦大爷，咱们一会儿就得走，您有没有僻静的去处？”
“到时候跟着我走就是了，不会让小先生阴沟里翻船的。”
秦公公往外走，付闯在后面跟着，一直跟着他进了隔壁房间，可以说寸步不离。
付宁瞥了外面一眼，从门后头找出来把笤帚，把地上的垃圾往一块儿拢了拢，嘴里也没闲着。
“我说疯子，你能找着钱不？”
“命都快没了，要钱干嘛？”
“嘿，秦大爷这么大岁数，大老远跑过来，诊金咱们先不说，你总不好还让老爷子给垫药钱吧？”
“钱是有，汇丰银行的本票，老子一沓子一沓子的，现在谁敢去取啊？”
“说了跟没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