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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天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容衍。
容衍没有说话，只静静看向窗边浅笑的人。
他不确定，眼前的究竟还是不是“人”。
因为，他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人的气息。
“好久不见，鸿飞大师，不，应该是容将军？”
淡然温和的声音从光球中传来。
容衍颔首，欲靠近一些再回话。
只是刚走了几步，就又听到了霁光的声音：
“别再靠前了，就在那里说吧。”
容衍顿住脚步。
霁光圣子满含笑意的眼神瞥向他脚尖前不远处。
容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发现丝毫不同。
“你为何会在这里？”容衍问。
霁光圣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容衍顿了顿，道：“某个东西的肚子里。”
霁光圣子微微一挑眉：“那你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肚子吗？”
容衍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还请霁光圣子解惑。”
霁光圣子目光从他身上划过，落到深不见底的那片黑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某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明尊的身体里。
然后，他们便开始一个个，悄无声息的消失......”
“他们？是谁？”
“跟我一起竞争圣子之位的人，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人。
我们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家中是不是还有亲人。
只知道一醒来，就在圣子选拔营里了。
我们一起生活，一起训练，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