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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方缪道。
司马雅柔与曹铮相视一笑，这可真像皇后的作风了。
如是到了四月初三，皇后在凤仪宫举办宴席，邀请了诸多朝臣命妇、官家女眷前来，名曰赏荷。
司马雅柔在香荷的帮助下梳起了随云髻，身穿湖蓝色暗
花细丝褶缎裙，打扮得清秀又不失庄重。这种场合她经得多了，在穿戴上更存了几分小心。即使不愿刻意，她着实反感那些女人对着她的着装指手画脚。
临出门前，得曹铮心悦一笑，轻吻在耳侧，柔声言：“很美。”
皇后之宴设置在凤仪宫秋烟楼，架构于园中假山之上，远观奇景，景色宜人。
司马雅柔到时，已有数位官家小姐到场，瞧见她不免悄声议论几句。从前她未出阁时，原主性子懦弱，在京中本就无交好至友，出嫁时又逢失贞风波，虽然今日没有司马伊莲之流生事，众人对她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
众人三两结伴围站着，司马雅柔环顾四下，在角落里瞧见了丁玉怡未戴面纱的身影，微笑上前与之攀谈。
“姑娘好颜色。”司马雅柔笑道。
“见过四皇子妃。”丁玉怡福身见礼，微笑说：“今日场合，不便玉怡掩饰形貌，也无需掩饰了。”
司马雅柔近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听闻凤仪宫有惠，姑娘中选的可能性极高，不知姑娘如何想法？”
丁玉怡亦压低声音，婉声道：“全看天意罢了。”
“玉怡甘心
受制？”司马雅柔突然改了称谓，看向她的眸子更添了真诚。
丁玉怡会意，婉然一笑，说：“先观天意，再谈人为。”
这等观念，在这个时代已经十分超前了。司马雅柔颔首，心中愈发赞赏，正要说话，门口突然响起尖声唱喝，“皇后娘娘到！”
众人皆俯身跪地，齐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带着一众仆侍，端庄行过，于主位落座，曼声道：“起身吧。今日小宴，全为放松休憩，各位不必拘束，随意即可。”
有位打扮得庄重出彩的夫人笑言道：“多谢皇后娘娘相邀，妾身多时未见过如此盛景了，实在欢喜。”
皇后往那人的方向睨了一眼，唇角弯起一抹笑，说：“顺陈伯夫人说笑了，好了，各位随意吧。”
说罢，皇后伸手招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女到近前，笑得温和与她交谈起来，反而将想要攀交的顺陈伯夫人柳氏抛在脑后。
堂中，众人又三三两两闲话起来，嘈杂声渐起。司马雅柔站得有些远，此刻颇感兴趣地盯着皇后身边的少女，低声问：“那是谁？”
丁玉怡小声道：“吏部尚书之女，李静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