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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曾经没有好好陪陪这个老爹。
再看霸王。
不知何时，他的头发早已经白了一半。
岁月在这位威武不能屈的汉子脸上留下了痕迹。
原来··他真的老了。
小鸢别过脑袋，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春府的大山，倒了。
“呜呜呜”
太平间里，一片抽泣之声。
直到一个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九哥”
“九爷”
“九爷”
挤在门外的雷子让开一条道。
一身黑色风衣的老九略带疲惫的走进太平间。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悲伤。
眸子红光闪动，全程没有看霸王。
但紧紧握着的双拳还是出卖了他。
“啪”
老九的大手摁在小白虎肩头。
两兄弟没有对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感受到老九的温度，小白虎深吸一口气，整理情绪，缓缓抬头。
老九从口袋掏出三支烟点燃竖在床边，喃喃道“一把年纪还TM这么冲动”
“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又当妈又当爹的，呵呵，你瞧，他是不是长了好多白头发”小白虎颤颤巍巍点燃嘴里香烟“都是我们让他愁的”
“现在好了··不用操心了”老九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眼中有泪光闪动。
“虎都大哥他们呢？”
“城外，明早到”老九沙哑声音道
“呼··”小白虎郑重的点头“还有时间···在他们来之前··把事情办了”
“想好了，办完事··我们就要逃亡了”老九故作轻松的笑道。
他们何尝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他们再无立足之地。
他们会得罪京都所有权贵。
他们要跟所有权贵宣战。
“既然找不到七先生··那我就屠光··整座城的权贵”
“以前你护我周全，现在··我为跟天下为敌”
小白虎眼神坚定的拍拍霸王，宛如曾经闲聊那般“你先回春府，剩下的··我来办”
老九缓缓转头，对着雷子们厉声问道“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老子不管七先生是谁，给你们一个晚上，把京都有头有脸的全TM干了”
“就从田家和马家开始杀，一户户杀，杀到有人肯说出七先生的身份”
“在城外挖一个万人坑，天亮之前填满它。”
“是。”假眼等人瞪着赤红的眼睛大声回答。
雷子们憋在心里的怒火彻底释放。
人人如恶鬼，恨不得马上扑进马家，田家。
这一刻，无人能阻止春府的杀戮。
小白虎捏灭烟头，拿起隔壁床的白布盖在霸王身上，“我去田家，小鸢派几个人送老头回春府。”
老九独自走出太平间，“我去马家。”
假眼想要跟上，被拒绝，“老子一个人去，你们跟老虎。”
“今天··老子要用仇人血为老头送葬，春府的大山倒了，至少要压死半城权贵”
小白虎厉声吼道“今天··没有规矩，给我放开了杀，直到砍下七先生的脑袋”
“是··”
“哗”
雷子们疯了般冲出J署，潮水般涌向田家。
与此同时。
老九独自走在街道上，给马老头打去电话。
“喂”
“你在家不？”
“在，你要干啥？”马老头没好气的骂道。
“起床撒泡尿，等我来干你”老九低沉着声音回复。
“你TM有病？霸王的死跟我无关”
“干你··需要理由吗？”
老九挂断电话，见四处无人，深呼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
···
半小时后。
城外。
十几名雷子开车运送着霸王的尸体回春府。
荒无人烟的道路上，突然一辆重卡撞来。
不等雷子们抽武器，道路两边涌来几十号觉醒者。
他们配合默契，穿着制式军靴。
“别动”
“不许动”
这伙人行动干净利落，直接出手打晕雷子将霸王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