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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沃夫林要将这些价值不菲的信息自愿赠予？
纯黑色的瞳孔间涌动着捉摸不定的光，斯内普没有被所谓的好处冲昏了头脑，只是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他坚信，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是没有条件。”
果然。
斯内普嘴角掀起一丝嘲讽。
“记得，下次不许对卢修斯比对我还有礼貌。”
漆黑的眼底忽然间流露出一抹迷茫的震惊，他抬起头，就看见对面人摊开双手，玩笑似的指着自己弯唇道，“他是骗子来的，我比他好。”
“你，比马尔福好？”
耳边笃定的语气让斯内普心底莫名泛起一连串说不清情绪的泡泡，他嘴角下意识跟着重复了一遍。
不知怎的，听起来反倒有些阴阳怪气。
“至少在你这里，是的。毕竟我可不敢跟他比谁对马尔福家族的人更好。”
少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斯内普，同时也是西弗勒斯先生，当然——这么看我现在还不能这么叫你。”
看到他脸上猛然升起的气晕，紧接着皱起眉，对方很巧妙地快速补上了后半句话。
那张脸上如今带着‘Sorry式’的无奈笑。
“抱歉，为我的冒昧。”
“但我真实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用不着那么早就选择拒绝我的，斯内普先生。”
最后这句称呼中间奇异地伴随着一声停顿，似乎是对方罕见的有些犹豫。
他突然预料到，接下来的话，可能难以预料。
“实话实说。”
“我也会一直为你保留后悔的权利。”
一秒，
二秒，
话音落下。
场中寂静无声。
斯内普顿时睁大了眼睛，动动唇，似乎想说什么。
眼前少女的唇角却在下一刻收敛了全部笑意，微微蹙眉，神色认真地看向他道。
“不要轻易贩卖你的灵魂。”
“斯内普，你的灵魂同样无价。”
……
……
……
……
“这件事根本没那么重要。”
眸光被紧紧锁定，对视的几秒间，那双漆黑的眼中反复翻滚着晦暗交杂的情绪。
最终，斯内普语调硬生生地吐出这一句话。
他的视线不自然下移到始终递出的那只手，也是对方之前握起他魔杖施咒的手。
咄咄逼人的冷厉不觉间已经消弥了许多。
他说。
“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沃夫林。”
少年人的头始终低着，嘶哑暗沉的声音默默响起。
“我什么也没有。”
“咳。”
空气间忽然溢出一缕轻笑。
他不解地拧眉，抬起眼睛，恰好看到对方在这时靠上前。
熟悉的面容偏头对上他的侧耳，真情实意地感叹了句，“看来我之前的话真被无视掉了。”
什么？
“那么，再重申下吧。”
“我的目标原本就是你啊，某位声称什么也没有的魔药天才。”
“这样吧。”
“商量一下，下次也让我的魔药成绩拿回‘O’呗。”
对方话音的末尾处甚至带了点似有若无的调侃。
停顿几秒后。
“我倒不知道拉文克劳的加分小姐什么时候有这种困扰了。”
毫不留情的回怼，但是意外的没有直接否决。
温凉的气息一圈圈打在耳廓，斯内普感到阵如芒刺背的烧灼，下意识想要推开，却发现胳膊不知何时已动弹不得。
“等…等等，这是什么，你对我施了什么咒语？”
“沃夫林！！”
原来不止胳膊，他的身体也完全被钉死在了原地。
“放心，只是一个便于聊天的小咒语，待会就会解除。”
递出的那只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袖子，斯内普瞳孔一震，就听见对方声调散漫地继续说。
“如果把精力投放在一个天才身上也叫浪费的话，恐怕我更没必要来霍格沃兹了，毕竟永远都是重复的知识……”
话音越来越轻。
对方却在这时忽然抬起头，对上他深黑的瞳孔，弯唇肯定道，“总之，我觉得这很有意义，而且——我通常很擅长押赌。”
“要试试吗？”
蓝色的光晕在对方掌心一霎亮起，流转中不断向四周环圈升绕，细碎的记忆点点萦绕其间，逐渐汇成星河般的小型漩涡。
“就现在。”
“赌一下借助这块跳板，斯内普你会扶摇直上。”
那双天蓝眼睛如今正隔着浅口的风暴与他对视。
安静，空悸。
斯内普怔然了瞬，忽然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不可置信的一幕。
莫名地，他问出了那句原本准备永远压在心底的疑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现在会听拉文克劳在这胡说八道的原因。
“沃夫林，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用出的那个咒语？”
明明是独特的、不存在于书本中的字符。
为什么……
你会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