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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雨看她时而瞪大双眼，时而蹙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还十分古怪，不免担心了起来。
“咳咳咳！我没事，若雨姐姐。”
辛陌颜盯着那隆起的肚子，不由得支支吾吾起来。
“那个……若雨姐姐，你心里还想着你那去世的丈夫吗？”
“嗯？”
姚若雨一愣，似乎没想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随即抿嘴沉思，她还想着那养外室的亡夫么？
好像从他死后，她一次都不曾梦见过他，好像从进宫后，她所梦见的，都是那人的恶言毒语、阴鸷眼神……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亡夫虽可恶了些，可成婚半年，我们也算是相敬如宾，从我得知他……他在外头养了人，便再不期盼什么了。”
她不光说得淡然，面上也显得特别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那如果夜无眠这半年来像寻常丈夫那样对你，你会喜欢他吗？还是说，你心里是喜欢夜无眠的？”
姚若雨心头忽然一颤，眼神愈发慌乱起来，“颜儿，你在说什么呢？”
“若雨姐姐，其实你是在乎他的，而且你还介意他和别的女人相处，甚至连他对什么人的看法评价都牢记于心，你之所以不想迎合他，一个是你介意在替亡夫守灵之际，被他强抢进宫且强迫了你，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嫁过人，现下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你不想变成侍二夫的那种人，又怕他性子暴戾，伤害你的孩子，对吗？”
姚若雨此时的表情如遭雷劈，直愣愣地盯着辛陌颜。
“颜……颜儿，我……你……”
她越说越紧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反驳。
“若雨姐姐，在元启民间有个叫现代的地方，那里一名男子只能娶一个女子，更无妻妾通房一说，男女双方婚后若不再相爱，可要求彼此解除婚约，另寻佳偶，若男女若有一方成了鳏寡，那人也可以再次嫁娶，甚至有人一辈子嫁了娶了许多次。”
“这怎么可能呢？”
姚若雨满眼不可置信，自那人死后，她从未想过再嫁，且不合常理。
“若雨姐姐，这是真的，但先不管可不可能，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夜无眠？”
“不喜欢。”
她不假思索地应出这句话，可又不知怎的，心下觉得闷闷的，怎么也不得劲。
“颜儿，我说过，他对我从来只是一时兴起，我也断然不会对这么一个癫狂至极的男人生出什么异样心思，等他那新鲜劲过去了，我就与那些被砍掉脑袋的女人无异了。”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心里是喜欢夜无眠的，尽管他表面上对你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