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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九头虫胡诌出这等理由，在暗处的朱刚烈都不由得对他竖起个大拇指了。
尼玛，明明是你自己天生异种，一身皮肉厚过城墙，还说是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帮你铸就了金刚不坏身。
你丫也不想想，那九转金丹是何等灵丹妙药，自己之前只得了十余颗，为了保命一股脑儿全给吃了。
到现在，再不曾得到一颗。
还帮你铸就金刚不坏身，想得倒是美。
在暗处颇有些想笑的朱刚烈腹诽了一阵，最终还是打定主意，以后若真有机会再得几粒九转金丹，多少还是要给九头虫尝尝鲜的。
谁叫你大话都放出去了，俺老朱也不是那样吝啬的猪不是？
就在朱刚烈暗暗给九头虫许愿的时候，毗蓝婆又对九头虫道：“今日你说的话，他日可能当着满天神佛再言么？”
此话出口，九头虫眼珠闪了闪。
下一瞬，重重点头，道：“这个当然，俺九头虫虽然本事低微，但向来不乱说话，凡是说过的话，必然会负责到底！只是——”
说到这，九头虫话锋一转，将音量压得低低，问道：“只是，菩萨不会想着他日带着我与老君对质吧？”
毗蓝婆见九头虫这般问，略略笑了下，反问道：“如果就是这般想的呢？”
九头虫连连摆手，胆战心惊地道：“若真如此，倒不如请菩萨现在就杀了俺吧，老君是谁？三清之一，道教之祖，三界顶尖儿的存在！俺又是谁，一个畸形的妖怪，还不是他一招之敌！菩萨让俺与他对质，不是让俺去死么？”
毗蓝婆听得九头虫说出这些话儿，一张老脸突然神色一寒，佛掌一变，指间便已显出那根绣花针儿。
针尖朝着九头虫的眉心，冷声道：“孽畜，你真的想现在便死？！”
九头虫哪料到毗蓝婆变脸比翻书还快，被她这么一吼，顿时僵在半空。
张了张嘴，愣了一下，终是转脸谄媚一笑，连忙打恭作揖，忙不迭地道：“菩萨言重了，菩萨言重了，俺还想再苟延残喘几天哩。”
毗蓝婆冷哼了一声，缓缓收起那根绣花针，语气格外平淡地道：“这般说，你是答应要与老君对质了。既如此，不妨在此立个毒誓吧！”
说得虽然平淡，但意思却绝无拒绝的可能。
九头虫浑没想到，毗蓝婆竟是来真的！
看这架势，若自己现在不立誓，只怕定会立即命丧她那绣花针下。
犹豫了片刻，终是把牙关一咬，指天立下誓言，说以后定会将今日之言，与老君公开对质，绝无退缩等等。
隐身暗处的朱刚烈听到这里，已基本明白，不管九头虫说的是真是假，毗蓝婆都只会将其当作真的。
最重要的，是要九头虫将今日所言，在机会合适的时候，公开向满天神佛揭发。
其矛头，自然便是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
用脚趾头也能够想到，毗蓝婆这么做，其幕后推手，十有七八，应该是佛门，或者说，是佛如来。
看来，佛道之争，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而他朱刚烈，恐怕现在正是佛门最好的借力处了。
只是，朱刚烈有些不明白的是，堂堂太上老君，是何等身份，岂会被一个妖怪的三言两语给难倒？
若如此，岂不是太过儿戏了些？
一时间，朱刚烈也委实想不通，毗蓝婆费尽心思，要九头虫立下这毒誓，到底有用无用。
不过，不管有用无用，毗蓝婆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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