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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到房门口，就听柳姨娘在问：“听说昨晚大小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卫氏与宋摇绑在一起，自是要维护宋摇的：“休得胡说，是我安排她去了外祖家，与她的表姐妹们亲热亲热，日后等嫁了人也好有人帮衬。”
她瞥了柳萍儿一眼道：“若是你们能为老爷生个一男半女，摇儿何至于自寻出路？”
提起这个，柳萍儿就气得牙痒痒。
若不是当初她失算了，与宋摇一同落入水中，她又怎会失去腹中孩儿。
可惜宋摇没有被弄死，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搭上了自己的孩子，自此后她便迟迟没有怀上，想想就心痛。
但卫氏已然为宋摇寻好了借口，她又拿不出证据宋摇到底去了哪里。
等她回去后，定要好好盘问那些与宋摇一同出去的小厮，若是被她拿住把柄，她迟早会在老爷面前告她宋摇损坏宋家的声誉。
卫氏心中冷哼一声，跟她斗，她柳萍儿还差得远。
昨晚她睡前，已经安排金薇留意宋摇，若是她回来，先来禀报。
今早，宋摇刚回来，卫氏便已经知道了，她吩咐金薇将与宋摇一同出去的那些人全都给了封口费，并警告他们若是敢说出半个字，便将他们发卖。
这些小厮拿了好处，又得了警告，卖身契全在她手中，自是不会将宋摇一夜未归的事讲出去。
宋摇是外面听到卫氏的话，她先是微微感动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并不是卫氏疼她才这么维护她的，而是她现在与卫氏绑在了一起，她若有事，卫氏也会受到宋景山的斥责。
她进屋欠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卫氏瞪了她一眼，将心中的怒火压下。
“摇儿，昨日我让你代为瞧你外祖母，她身体如何了？”
“回母亲，外祖母的身子好多了。”
卫氏见她知道顺杆爬，总算有些欣慰，还不至于这么蠢。
不然她这些年的教导算是白费了。
“嗯，你辛苦了，过来坐吧。”
又说了会话，卫氏将宋景山的那些小妾都赶走，让宋摇留下了。
她随手拿起房中一个小摆件便朝宋摇扔去。
宋摇赶忙躲开。
卫氏这也不是第一次朝她丢东西了，久而久之，宋摇已学会躲避的准确无误。
“你竟还敢躲，你知不知道，你一个闺阁女子一夜未归，若是传了出去，你让我这个宋府夫人的脸面往哪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