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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或许还有办法。”
卢玉关一出声。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牟将视线转向他，目光深沉，带着审视：“你是秦人？”
卢玉关摇摇头，不卑不亢地说：“不是。”
李牟语气平静：“据我所知，你此前一直在王坚麾下，专司其膳食，为何会在营外受袭？”
“莫非是王坚派来的细作？”
“我不是！”
卢玉关矢口否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将军，王坚只是觉得我做的饭合他口味，可我根本不是秦国人！”
“有畜生想对我不轨，正好碰上赵将军，这才得救。”
李牟目光微移，看向赵子墨。
赵子墨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将军，末将发现他时，他正被秦军胁迫，情形确实不堪。”
“若真是细作，不应是如此境遇。”
“而且……”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此人言行虽荒诞不羁，但观其举止，不似经受过训练的探子。”
卢玉关在一旁猛点头：“将军明鉴，我真的是良民！”
有人帮腔，底气足了不少。
李牟听完赵子墨的话，再看卢玉关那副急于辩解的模样，沉吟片刻。
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脸上的皱纹。
秦军大军压境，函城危在旦夕。
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究竟是无辜卷入的倒霉蛋。
还是一枚棋子？
李牟摇摇头，不再去想。
“赵子墨。”
“末将在。”
“现命你率亲卫廿二人，立即退回丹城！”
“是……什么？”
赵子墨当即愣住。
李牟沉声：“没听明白吗？”
主将的意思赵子墨怎能不知？
他当即跪地，大声喊道：“将军，末将愿与函城共存亡！”
李牟喝道：“函城被攻下不过时间问题，你留在此处，与自杀无异！”
“可是将军，”赵子墨眼眶微红，“若只有子墨一人回去，岂不是做了逃兵！？”
李牟深深叹了口气，“这是军令，也是赵王的意思。”
赵子墨听罢，顿时失魂落魄。
“昨日皇宫来报，大皇子突发疾病薨于皇宫，如今，你便是皇室最后的血脉。”李牟平静地说。
赵子墨双目无神：“怎么会这样……”
李牟的话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赵王最后的血脉。
沉甸甸的身份彻底禁锢了赵子墨。
他纵然有万死之心，此刻也无法再坚持与函城同烬。
堂内一片死寂。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最后一丝火光。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犹豫，却又异常清晰：
“那个……或许……我有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发声者身上——
正是那个细作。
几名将士顿时怒目而视，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呵斥：“放肆！军国大事，岂容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插嘴？滚下去！”
说着就要上前将他拖走。
“且慢。”
李牟抬手制止，他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卢玉关身上，“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