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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二十万现金走在街头，和煦的风彷佛将街道都吹通透了，沁人心脾。
此时阳光正好，金色的光线从楼宇中洒落人间，空气里的漂浮物都跟着激动的心颤抖起伏。
走在人行道，莱阳时不时把装在信封里的钱看一眼，确保它在，又塞入上衣口袋，用手一直捏着，捏出了汗也不松开。
出社会以来，这应该算是第一桶金吧。
莱阳心里一甜，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想点支烟，可手又不愿离开这命根子，于是又忍着，踢着脚下一块小石子，边走边沉浸在甜蜜中。
这种喜悦感硬是撑着他走回小院，走了近一个小时。
快到了他才想到离开时苏总还专门跑出来和他聊了会天，可那会自己太激动了，对方说的什么也没怎么听进去。
好像是针对李良鑫的事道歉吧……
苏总说他做事有个原则，从不把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他当时也很难做，但以前发生过因私人感情而破坏生意的事，这也是对合伙人的不负责，所以当时只能袖手旁观，希望莱阳体谅。
话都说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呢？
……
回院子后，李点和袁声大还没睡起来。
袁声大自那次生病后就特别爱睡懒觉，不过莱阳猜想，她肯定是晚上和那个摩友聊的太久才会这样，这也算是被爱情滋润了，好事。
不过李点睡懒觉，莱阳就有些不理解了。
你还有脸睡？
要啥没啥的，睡什么睡？
莱阳踱步到李点窗前，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使劲睁大往里瞅。
透过窗帘缝隙，莱阳见里边一片幽暗，被褥拧成一条麻花状，人好像在里边裹着，跟条大蟒蛇一样。
“李点！李点？”
莱阳朝着里边喊了几嗓子，这才看见“蟒蛇”蠕动了下，又很快没了反应。
“嘿！惯的毛病。”
莱阳嘟囔着走到门口，piapia地拍门，持续好一会后里边骂骂咧咧起来，一阵脚步声后，李点睡眼惺忪地把门拉开，瞪着他。
“哎呦兄弟！我终于看见你的眼睛了！”
莱阳看着没戴眼镜的李点大喊，结果换来个大白眼，李点二话不说又扭头躺回床上，被褥一卷，背对着莱阳睡了过去。
屋里隔夜的烟味，让莱阳这个老烟民都被呛得不行，于是他把门敞开，把窗户也开了条缝。
可能是冷，李点把脑袋缩到被窝里。
莱阳笑着坐在床边道：“兄弟别睡了，跟你商量个事。”
“……”
“我今儿早去公司了，领导的意思是第二季可以筹划了，咱哥几个的薪酬都可以再谈，我呢，这会专门来给你送领导关怀的，你有什么生活困难都可以给我说，有什么人生志向也可以给我谈谈。”
“……”
“点？李点？……你说话啊，跟你聊千秋大业呢。”
见李点没动静，莱阳伸手推搡着他后背，不断喊着他名字，往返几次后李点怒了，直接坐起来瞪着莱阳：“别打扰我睡觉成不？”
“我在你左边二十度的方位，你看岔劈了，要不把眼镜戴上咱们聊。”
“滚蛋！”
李点又要躺下，莱阳却一把将他胳膊拉住，正色道：“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真打算回郑州？”
“前阵子不是都给你说了嘛，原因你也知道，就别再多问了，让我睡一会。”
眼瞅李点又趟了下去，莱阳一声叹息后把信袋拿出来，把钱一沓一沓地放在枕头旁。
人民币真的是有味道的，没开玩笑，几秒后李点忽然脑袋动了下，噌的一下扭头看来，当视线和红彤彤的票子对上后，莱阳再次看到了李点的眼睛。
“什么意思？”他躺着，惊问。
“这是上边给我的奖金，二十万，除了这些还有分红，估计年底再发。”
数秒后李点缓缓坐起来，拿起钞票翻了下，又抽出一张在空中验了下真假，随后咂咂嘴，看着莱阳。
“关于第二季的事情，咱们需要仔细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