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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莫然朝路云挥手。
“早。”依旧是淡淡的回应。
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回到小学时候的熟稔状态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童乐看看好兄弟路云，又看看莫然。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三人刚走进电梯，又有四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学生紧跟而上。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又有两人拦下，挤了进来。
小小的电梯空间里挤满了来补课的学生。
莫然站在电梯最里面，面前就是路云挺拔的背，少年身上特有的皂香味再次侵入她的鼻间。
真想问问他家用的什么洗衣液。觉会很冒昧。
电梯在18层停下，学生们鱼贯而出，又有一群学生鱼贯而入。
“他们几点来的呀！”莫然以为九点是第一场。
“他们是准高三生，每天七点就过来上自习了。”童乐在旁边热心解释道，“现在是中场休息，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好多会去下面打球。”
莫然看到有人抱着篮球，还有人背着羽毛球。
“劳逸结合，不错。”莫然评价道。
几人走进右边的房间，莫然总算看到了这个补习班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套近200平的大平层改装成的补习班，藏在居民楼之中毫不显眼。
听路云说这里面的老师都是从名校请出来的，补习班从不对外宣传，名声都是由家长学生互相推荐堆出来的。
毕竟大多数学校都不允许教师私自在外补课，这样低调也能理解。
无论教授的老师是否真是从名校出来的，学生家长的认可度之高说明其确实有真材实料。
入门就是宽阔的客厅，客厅里摆着三排桌子，白板立在最前面。
桌前坐着六个学生，看白板上的内容，是在学物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端着保温杯坐在第一排检查作业。
他们的“教室”在里面的一间客卧里，卧室里自然没有床，被三排课桌占据了，一排三个座位。
有两个学生已经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了，一男一女，两张一模一样的娃娃脸齐刷刷朝他们望过来。
其中梳着低马尾的女生朝他们露出一个有着小虎牙的可爱笑容。
“哟！手下败将来啦！”女生挑眉道，“小乐子，来！坐姐姐旁边。”
童乐一把抱住旁边路云的胳膊道嗲声道：“不要，人家要小云哥哥一起坐，你休想分开我们！”
一句话扭得千回百转，用的还是萝莉伪音。
城里人玩得真花啊，真是长见识了。
路云一脸嫌弃地把大鸟依人的180黑皮“萝莉”童乐从身上撕下来。
“呃你都把我们新来的同学恶心到啦！”女生翻了个白眼，看向莫然，“姐妹，我和你说，这小子经常在网上用伪音招摇撞骗！”
“诶！你不要造谣啊！”童乐叫道。
“那乐乐小公主是谁啊？”女生拉长语调，夹着嗓子道，“小哥哥，可以带我玩嘛，我才接触这个游戏，不太熟悉呢！”
童乐黑脸一红，气势汹汹地跑到女生桌前。
女生挑眉看着他，只见童乐把书包往桌上一拍，然后从中拿出一杯大桶全料奶茶。
童乐双手一抱，假笑道：“婷姐，请笑纳。”
童乐坐在女生旁边，一脸忍辱负重的样子。
莫然和路云一起坐在了第二排。
她兴致盎然地看着前面这对欢喜冤家，默默地在心里磕了起来。
好看，爱看。
女生转过头对着莫然，正想说什么，一个30岁左右的男老师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试卷。
女生只好对莫然眨眨眼睛，转过身去。
“老规矩，40分钟做完。”老师雷厉风行，把试卷迅速分发给大家。
试卷摸起来还是热乎的，肯定刚从打印机里出来。
莫然翻了一下，一篇选词填空，一篇完形填空，两篇阅读。
一眼过去，有很多生词。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头开始做了起来。
第二篇阅读她完全没有看懂，只好乱猜。
等做完第二篇，时间就到了。
答案对完，天打雷劈。
完形填空就对了四个，莫然瞟向旁边路云的试卷，更心梗了。
人家只错了四个。
“这篇完形填空比较难，错六七个都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