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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哪要那么麻烦！来，看看想要什么工具，就当做是见面礼送你了！要是没件趁手的兵器，在这冬天可不好打猎咧！”
王君博走进昏暗房间，透过暖黄色的烛光看清了挂在墙上的六七来件武器，有生了铁锈的斧头、弓、长矛，还有几样像是捕兽夹之类的陷阱，最离谱的是还有一把将铜钱用线串起来的剑——这玩意别是用来辟邪的吧……
思来想去，王君博还是觉得弓可能更适合他，虽然看起来小了些，旧了些，但总归像那么回事儿，毕竟其他的东西看起来都不太靠谱。
“就那张弓吧，看起来挺适合我的，谢了撒张老头！”
王君博学着老人的口音向他道了谢。
“好嘞，批娃儿一看就是阴到阴到咧！”
一边说一边取下弓，笑呵呵地递给了王君博。
“……”
“我说张老头，批瓦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个什么暗号？”
“差不多，嘿嘿，就是夸你的意思撒！”
“真的？”
王君博有些狐疑。
“真的撒！”
“好吧，姑且信你，不过这天气你确定能有猎物可以打？”
王君博仔细的摸了摸弓身，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接触过打猎，新鲜的事物总归是让人向往的。
“当然有，多得很咧！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这些东西一年到头都猎不完咯！”
“一年到头都猎不完？”
“是撒，去看了你就晓得咯！”
“……”
讲道理，这一口川普听得王君博有些头疼，倒不是不好听，就是有些词听不太懂。
一老一小一前一后出了土屋，王君博看着一瘸一拐的张老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不用我背你？”
“不用不用！慢点走也没事，猎物打不完，你放心！”
“行吧，需要我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别逞能啊！”
“知道了，批娃儿！”
“……”
就这样，两人一路往山下走，走到底后又上了一座山，一座，两座，三座，直到走到王君博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座山后，在一座叫不出名字的山前，老人看着石碑，终于停了下来。
“累了吧，差不多就前面了。”
早已累得跟个狗似的王君博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心想这张老头不愧是猎户出身，拄着拐杖走了多少个时辰了，居然连个气都不喘……
“嚯，我说你小子身子不行你还跟我犟，给！上好的枸杞菊花茶，清热又补肾！”
说完就把手上吊着的保温杯取了下来，递给了王君博。
王君博也不嫌弃，接过后咕咕喝了一大口，走了这么远的路，可以说又冷又累又渴又饿，所以他并没有在乎张老头说了些什么，要在平时，以他的性格高低得整两句烂话。
“怎么样，喝了暖和点没有？年轻人要多运动，这才走了多少路，就喘成这样了，以后要是讨了老婆，嘿！”
王君博选择默默忍受这糟老头子的嘲讽，毕竟尊老爱幼也算是传统美德。
在将保温杯递给张老头的时候，王君博这才注意到了老人身前有一块矮小的石碑，上面用鲜红的小篆刻着——乱葬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