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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栖息于海水中，只露出半个脊背的那只巨怪克拉肯反应过来之前，我朝它灌注了无数信息——”
夏油杰瞬间急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操作不当，才导致了凉酱变成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
“你明明知道你的‘无下限’发动后有多么霸道，你还——”
“不然呢？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吗？”
五条悟没有跟夏油杰提起过，在大战前夕，槐凉通过空间瞬移进高专宿舍内，被他给‘守株待兔’了个正着的事。
对方那些‘隐约都是梦’的说辞纯粹都是在放屁，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既然她要一遍又一遍的时间回溯去做任务，那么那个神秘的存在又如何不会保留她的记忆呢？
总不能每一次，都是全新的开始，都要从头收集信息调查任务的信息和疑点吧？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所以他可以确定，她一定拥有所有周目的记忆，换言之她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一如她在他和杰的感情中，看似每个人都尝到了她的甜头，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是她可以利用的工具。
她的行动果决，目标清晰，任务一旦完成，果然就毫不犹豫地对他说了‘再见’，便要立刻消失。
连多待一秒，好好地和告个别都不愿意，迫不及待地就要离开了。
是了，她不是早就坦白了吗？
她要做的是拯救世界的任务，任务一结束，自然一切于她而言，都结束了。
他算得了什么？夏油杰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早早做好了谋算，且最终还是说服了夏油杰一起实施这一计划的话，想必她已经任务完成返回了老家——
又或者得到了那个‘神秘存在’的某个奖励，去到了别的世界。
将在地球上发生的所有，乃至他和夏油杰……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
最坏的可能，也不过是一直被‘神秘存在’所奴役，又哄骗她去到别的时空，做别的‘救世任务’了。
也可能会与其他人发生新的感情纠葛，驱使他们为她所用。
五条悟见夏油杰还想争辩，于是直接再下一剂猛药。
“别忘了，想要达成这个条件，还有你提前强行分离出来的一截天元的能量本源给了我，作为剥离并隔绝她与那个‘特殊存在’相连的作用。”
说到这儿，五条悟眯了眯眼睛，言语中竟然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酸气：“原本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祝福’。”
“可惜她已经提前对你使用了‘替命术式’，在你即将被‘裂缝’吸干所有结界本源步入肉体死亡的最后时刻，用自身的性命‘换’了你。”
五条悟压不爽的‘啧’了声，“即便察觉到了不对，也没有办法再‘祝福’自己了。”
夏油杰原本笔挺的脊背，随着对方毫不留情的言语，一寸一寸缓缓‘塌陷’。
颓然地陷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是啊，我早就想过了，此遭一去定然十死无生，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助她完成她所想之事。”
夏油杰低垂下了眼帘，如情人呢喃般的低哑声线缓缓响起：“可是你却告诉我，她与我定下的那个感觉奇妙的‘束缚’，是她发动的替命术式——”
“又怎么能甘心呢。”
“只有为她死掉，她才能永永远远的记住我，我根本不想和她‘两不相欠’。”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面上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偏执起来：“她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毫无负罪感的把我抛在脑后。”
“然后快快活活的去到陌生的世界，跟其他人一起度过下半辈子吗？”
“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