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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挡到肉球之前。
恰在这时，赵时其的梭形法器打了过来。
张昱知道“它”会转弯爆炸，所以并不主动迎击。
但这次黝黑的法器却一反常态的笔直突进。
“改变战法了？还是说他已经无法操控自爆……”
虽说如今的炼化之法，导致爆炸不伤神识，但操纵起来，依旧消耗不小。
所以，他这么想，也绝非没有道理。
“当！”
一声轻响过后，张昱用铜鉴将黑梭弹偏。
接下来，就是路行斐和辰玄风的法器，每一下都打得张昱浑身巨震，险些连手中鉴子都把持不住。
“主公，这不对啊……”瘫在地上“挣扎”的张严，向方从传意。
方从道：“是不对。莫说金丹，即便是普通凡人，闹翻了也知道下死手。他们这般，要么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袭扰，要么就是在等草人表明态度……”
“袭扰？”张严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三金丹不知道他是内鬼，更不知道他会借机摸鱼，给对方制造机会。所以，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最难对付的敌人。
那黑梭不是不会爆，而是要等到他身边再爆。
而他，偏偏“失误”没有上前，于是便出现了场面上看似轻描淡写的试探。
“如此说来，只要我再耽误几息，他们就会反应过来，抓住机会……”
方从道：“正是！还有就是，看那草人的取舍。”
如今的柳氏，已经变成了浑身插满草茎的怪物。
虽然脸面损毁不多，但却再也没有往时的清澈，灵动。
并且发出的也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因此，方从怀疑，对方很有可能死了。
另一面，草人也看清了场上猫腻，大笑道：“哈哈哈，手下留情，难道是在等我吗？放心，我与老贼不共戴天，绝不会做局害人。”
说完，它一挥手，身前便出现数条黑蛇。
每一条，都有三五十丈长短，不仅蛇眼血红，就连吐出的蛇信上面，都有诡异的绿雾缭绕。一会聚拢成鬼脸，一会又分散成恶蛆。
“去！”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一瞬，毒蛇便弹到张昱脚下。
它们露出獠牙，发出嘶吼，朝着张昱、肉球径直撕咬。
……
不知为何，方从觉得柳、草合体后，变得异常强大。
不说别的，原先柳氏攻击，还要先行敲鼓。
现在鼓、槌被毁，人也消失大半，反而不需要了。
难道，这才是草人真正希望看到的？
或者说，是它的真正目的？
合一，相融……
方从扭过脸，又看向张昱。
似乎他早已和身体不分彼此，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
三条巨蛇咬向肉球，吓得张昱魂亡胆丧。
他大叫一声“圣皇”，就想去救。
谁知还未移动，双足便被其他巨蛇缠绕起来，勒在原地。
三金丹见此，喜道：“娘子果然信人，既如此，我等又何吝助一臂之力！”
说完就见三法器再度回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