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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目光下，晨曦愣了几秒。
很快，等他反应过来后，再看沈千华，发觉沈千华的黑眸中已然笼上了层寒冰。
“姐姐，我错了，晨曦知道错了，晨曦再也不敢了。”
晨曦开始磕头，刚刚还干净整洁的衣衫，很快就沾染上了尘土。
白皙的额头渗出了点点血珠。
沈千华伸手扶住他。
晨曦抬起头，希冀的看着她：“姐姐？”
“一切为了自己，是人之常情，你没有必要如此。”沈千华冷声说，“不过，我这里怕是容不下你了。”
“你另谋生路去吧。”
说完，见晨曦还想磕头，沈千华直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她可以袒护自己人，可以为了朋友出
生入死在所不惜。
但前提是，这个人是自己人，是可以让她在战斗时放心交付后背的战友。
晨曦无措的看了眼沈千华，再看了眼周围的人。
噙在眼里的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但若是认真看去，就会发现他的眼底除却遗憾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气氛陷入一片尴尬，大家都没有率先讲话。
“你们怎么都站着这里？”格桑从远处走来。
她本在自己的主屋等待，却不承想等了半天都没有见沈千华的人影，只能自己出来寻找。
“处理点事情。”见到格桑，沈千华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他是？”格桑看向晨曦，原本只是略过的目光，在看到他脖颈上的伤疤时停顿了一下。
“我在路上遇见的一个孩子。”沈千华简略的说道。
“在哪里遇见的？”格桑往前走了几步，认真的看着晨曦的眼睛，“苗疆边界上？”
“你怎么知道？”沈千华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易运族的确属于苗疆边界。
格桑没有回应沈千华的话，而是稍微蹲下身子，问晨曦：“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你的格桑姐姐。”
晨曦清澈的眸子一震，但很快他变幻出茫然
的表情：“格桑姐姐？”
“好吧，当时你才一岁，可能并没有记忆。”格桑没有差距到晨曦的异样，兀自说道。
“格桑你认识晨曦？”沈千华问道。
“晨曦？倒是个好名字。”
格桑站起身，对沈千华等人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回我那里吧。”
“好。”
一行人回到了格桑的屋内，因着格桑变为圣女的缘故，白巫族将旁边的房子也直接给了她。
江洋说他要去放行礼，白衣婢女也被格桑遣散。
看到屋内剩下的都是可信之人，格桑这才说：“我曾告诉过你们，我阿娘原是上一任圣女，因为和男人私奔，所以被族中长老发现，后来阿娘就被带走了。”
“但其实在被那个男人抛弃的这段日子里，因阿娘害怕我会被白巫族处置，所以我们在外面东躲西藏的生活过五年。”
格桑说到这里，摸了摸晨曦的头，“而他，是我四岁那年，阿娘出门抱回来的一个孩子，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要去找他，但因为我能力有限，直到今日都没能有任何的线索。”
“你怎么确认，他就是那个孩子？”沈千华问道。
“因为这个。”格桑指了下晨曦脖颈上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