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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同意吗？
天野诗靠着墙思绪纷飞。
“没什么。”
头脑过载结束后，桐山凉终于回忆起刚才天野诗说的话。
“我的意思是，恋爱什么的现在确实太早了。”
光是几个绯闻就有狂热粉丝上门追杀，我要真成了你男友，不得被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这死法还挺有创意，想必死后神父替自己祈祷时都会忍不住笑出来吧？想想就很地狱。
“嗯……”
天野诗平淡地回答。
“你不会搬走吧？”过了一会，天野诗的声音继续从墙后传来。
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压制住涌动的情绪。
即使没有看见她，也能想象门后那张小巧的脸上有多少沮丧和忧伤。
桐山凉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明白这种感觉。
离开老家来到东京的开始几个月，那几个月他一个人在空荡的出租屋里，床单很久没有叠过，洗衣机里放着洗了没晾的衣服，连呼吸都是孤独的，他就像住在出租屋里孤单的幽灵。
于是渴望着身边每一个人。
当然现在桐山凉只会一笑而过，打个郊县。
而对于天野诗这句话，一般人会回答“不会搬走哦。”
但桐山凉笑了笑。
“没事啊，就算我死了你的墓地不是还在我旁边吗？”
“那还真是好笑呢？”
天野诗语气努力放轻松，甚至还故意笑了出来，拖出轻松幽默的尾音。
可忍不住的抽鼻子声和越来越含糊的声音依旧暴露了她小声哭泣的事实。
嗯，今天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吧？
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
“你快去休息吧？”天野诗轻声说，“今天在湖里很冷，你不要又发烧了。”
“好。”桐山凉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明天……你来一下我的房间吧？”
来你房间showshowway？
“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填词吗，明天你放学来我家吧。”天野诗解释。
也是，天野诗能听懂中文，还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图书管理员，想必在文学上的造诣很不错。
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写过歌的少女偶像，在这方面肯定是轻车熟路了。
如果有她帮忙……
桐山凉已经看到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了。
都是努力和汗水罢了。
“好。那明天见。”桐山凉说。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得到天野诗的回答。
怎么了？服务器断联了？早就说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模拟游戏，不信的话，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一件衣服凭空消失了，翻遍全家都找不到？
桐山凉又说了一遍。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天野诗一字一句地说。
就好像立下了什么誓言。
看来真的是想开了。桐山凉微笑。
这句“明天见”对于天野诗的意义不一般。
因为她曾以为自己是没有明天的。
而现在甚至开始主动规划起明天要做的事情了。
“那我先走了。”桐山凉走进房间关上阳台门。
天野诗沉默了很久，凌晨的冷光把浅影投在她素白的肌肤上，柔软的面部曲线有白棉花一般的质感，却又显得格外娇弱，让人忍不住拥进怀里护住。
膝盖又贴近了自己的胸一点，像只猫蜷缩在角落里想要更暖和一点。
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再次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