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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均山。”
厉无常走出不过一丈距离，突然听见云星辰在他身后叫他。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这些年，跳的缓慢又无力的心脏，快了些。
他在这世间十五年孤苦伶仃，每年只出两次死人渊。
人人只知厉无常，无人知道谢均山。
云星辰见厉无常停在不远处，并没有转身，心里泛起苦楚。
“抱歉，当初若是我没有出灵山，她就不会......”
“就算你没有出灵山，天宫之乱也会起，她......也会死。”
厉无常垂眸无奈的苦笑一声，抬手摸上心脏的位置，长舒了一口气。
仿佛有两颗心脏在缓慢的，此起彼伏的跳动。
“谢均山......回灵山她可以......”云星辰见厉无常抬步又走，连忙喊了他。
“世间再无谢均山，只有怪人厉无常。”厉无常说着举起右手扬了扬，“云星辰，后会无期。”
云星辰知道，厉无常拒绝了她。
也拒绝回灵山。
此后永生恐怕就会呆在死人渊，无事不出。
只有在死人渊，他可以不用戴面具。
可以随心所欲，名目张胆看着镜子中，不属于自己的那半张脸，睹物思人。
还可以自由去每一个地方，就像是和她在世间漫步一样。
心无杂念，携手走完这飘零孤苦的一生。
“母亲，你还没说为何我舅舅要挖大坑呢？”百里沐笙还惦记这事。
云星辰正伤心感念曾经友情的逝去，伤感曾经好友今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听见这话无语的叹了口气。
就不能等她伤感完么？
“还能是什么？进不去，他打算挖地道进去。”云星辰转身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其他人各自相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那他后来进去了了吗？”百里沐笙来了兴趣，追问了一句。
“感情灵山山门处那个大坑是他挖的？”无迹这话和百里沐笙的问话同时响起。
“那他就是进去了。”百里沐笙说着扭头看着慕容修，“你真笨，如何没想到挖地道进去？”
还用血写什么祈愿经文。
瞧这脸色煞白羸弱，病恹恹的美人模样，可心疼死她了。
慕容修无奈一笑，“阿笙怎知我没有想着挖地道？”
自从南陵皇挖过一次地道进去之后，灵山天上地下都设了结界。
挖地道根本行不通。
想尽了一切办法，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长跪祈愿。
“都怪那个老头子。”云星辰心疼的瞧着慕容修，“你若是再晚来个十日......”
“知晓您出事，我如何坐得住。”慕容修苦笑一声。
云星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嗔怪的语气里带了些嫌弃。
“成婚了变笨了，你鬼经大成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也是啊。更何况，我祖父怎么可能让我死，我死了就没人帮他管理天宫了。”
“母亲别骂他。”百里沐笙双手捧着慕容修的脸，嗔怪的看了云星辰一眼。
云星辰还没来得及反应，百里沐笙就踹了无迹一脚，无迹躲过了。
“这里距离南陵最近，赶紧给朕去派马车来接，再准备干净的衣裳和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