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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挑了很久的衣服，挑了一条月白色毛绒长裙搭黑色大衣穿上急匆匆地上了车。
沈父沈母相视一笑，他们能不懂沈棉吗？
到芙莘苑已经是十点过，沈棉跑回房间开始捯饬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她抿了一下唇上的口红，欣赏着照着美妆教程学的妆容，用卷发棒卷的大波浪，她还从来没这么细致地打扮过，还算不错，能让齐漾眼前一亮吧？
沈棉在全身镜面前照了好几遍才出门，“宋叔，你怎么还没走啊？”
“先生说您待会去哪都让我送一下，你一个人不安全。”
“麻烦了。”
沈棉上车打理着自己精心卷的刘海。
宋怀生从车镜看了一眼后车座的自家小姐笑着开口：“小姐今天真漂亮，像小仙女一样。”
“宋叔你说笑啦。”沈棉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窗外笑了笑，他也会这样觉得吗？
沈棉到大明钟塔已十点过半，不过和齐漾约的时间是十一点，她也不着急，收拾了一下下车将宋怀生谴了回去，以免齐漾看见。
“齐漾，我在钟塔旁边的广场便利店等你。”
“好。”
沈棉才收到信息几分钟齐漾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男生穿着粗气跑到她面前，抬眼看沈棉的时候愣了又愣，面前的女孩方领白裙裹了一件大衣，咖色卷发搭在肩上，被冻得有点红的小脸，唇色红红。
“你怎么跑着来呀？”沈棉从包里拿了一张纸给他。
齐漾只看见她小嘴叭叭，却听不清她说话，心脏不知所以无频率地乱跳起来。
“拿着呀。”沈棉又把纸递了递，见他发神索性拉过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冰冷的手触碰到他他才回神，低头看着掌心的纸把它放进了衣兜里。“冷不冷？”
“一点点。”沈棉吸了吸鼻子，回答他。
齐漾笑着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她带上，“戴着吧，鼻子都红了。”
“好。”
沈棉埋头看着齐漾给她戴好的围巾勾了勾唇，围巾上还有齐漾的温度，带着不知名洗衣液的香味。
“我们去便利店坐会吧，齐漾。”
“好。”齐漾跟在她身后，只觉得她小小的一个，瘦的让人心疼。
两人坐在便利店里，齐漾去买了两杯热牛奶，“喏，暖暖手。”
“谢谢。”沈棉刚接过热牛奶，那股温热的感觉便渗入她的手掌心。
窗外开始下起了小雪。行人匆匆，仿佛只有他们静止。
“齐漾，今年第二场雪我们也一起看到啦。”沈棉说着笑弯了眼。
少女总会记录各种细小的事，或许，还有他的第一声新年快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距离跨年很快就只剩几分钟了，沈棉看着时间起身，拉起齐漾往外走，“快，齐漾，我们去大明钟塔底下！”
大明钟塔底下几分钟的时间挤满了人，大家抬头看着大钟分钟秒钟滴答滴答地转动，齐漾低头看身边的女生，女生眼睛亮亮的，笑得发甜，嘴里还数着倒计时。
“七！”
“六！”
“五！”
齐漾也跟着她一起看向大钟倒数着。
“四！”
“三！”
“二！”
“一！”
钟塔开始敲响新年的分钟，满天的气球和烟花。
“新年快乐，齐漾！”
“棉棉，新年快乐。”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
齐漾只感觉眼前人笑眼弯弯，好生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