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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窗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眼睛盯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脑海中一片混乱。
终于，在顾铭诚说得口干舌燥之时，杨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刚想开口，顾铭诚抢先发问：“要不这样，不让他主持葬礼，偷偷打个视频总可以吧？”
杨斌的手猛地停住，他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权衡。这个要求虽然依旧违规，但相比之前的，似乎还有一丝操作的可能。
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犹豫片刻，最后只淡淡地吐出 “可以” 两个字，不过紧接着又补充道：“但我只能为你争取一刻钟的时间。”
话说到这份上，顾铭诚要是再提别的要求，就显得不识趣了。
于是，他语气沉重地说道：“难为你了！”
挂断电话后，杨斌烦躁地搓了搓脸，频繁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此刻涛声依旧的心情。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安排小莫与葬礼现场视频连线。
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风险，每一次点击鼠标都让他的心跳加速。
而另一边，顾铭诚满脸期待地看向顾允谦，眼神里满是期许，希望他能在杨斌争取来的这一刻钟里，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奇迹。
顾允谦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如流水般不断滚动。
他自幼就与计算机技术为伴，凭借自身本事创造所需条件，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葬礼当日，阴云密布，寒风似刀，肆意刮过面庞。顾铭诚与顾允谦一袭素服，面容冷峻，肃立在冷冷清清的灵堂前。
灵堂内，白色的挽联随风轻摆，似在低声诉说着逝者的过往。老莫的前妻，妆容素淡，带着双胞胎女儿，以遗孀之姿，神情哀伤，前来为逝者送上最后一程。
两个小姑娘身着白衣，眼中满是懵懂与恐惧，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
依照先前约定，顾铭诚在预定时间，抬手拨通了杨斌的电话。
然而，听筒里久久只有单调的 “嘟嘟” 声，并未如预想那般被迅速接通。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许久，杨斌的回拨电话才姗姗来迟。电话接通，杨斌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顾铭诚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 “川” 字，脸上写满了计划被打乱后的不悦，原本冷峻的眼神此刻更添寒意。
老莫家虽没有严苛的 “落叶归根” 习俗，但他最终仍要归葬家族墓园。
按常理，本应由小莫捧着骨灰，护送回美国安葬。可如今小莫深陷囹圄，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顾铭诚正是念及这份人之常情，才想安排一场视频连线，让小莫能与父亲 “告别”。
未曾想，小莫竟如此决绝，连这最后的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实在令人恼火。
顾铭诚无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和杨斌简单客套了几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