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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四郎恍然大悟，“原来不光是味道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拿着方便。”
林氏笑着点头。
立冬似懂非懂，就是觉得三婶好厉害，把板凳挪到林氏旁边，小手捏住林氏衣角。
林氏温暖的手心握住立冬的小手，对她笑了笑。
立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三婶，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考虑到了，才让四哥去码头摆摊的？”
“倒也不是。” 林氏轻轻拍着她，“是你四哥想做生意，去临东县碰壁后，回来跟我讨论，我才给了他建议，要说考虑周全，不如说是平日里留心观察。”
立冬不知道怎么，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抱住林氏的胳膊，头轻轻靠在肩膀上，吸了吸林氏衣服上的皂角香。
她对生意不感兴趣，但她好喜欢听三婶说话，永远温温柔柔的，几句话就能解决他们的困扰，让人很安心。
看着立冬亲昵的神色，林氏哑然失笑，侧了侧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把她揽进怀中，一下下轻抚着后背。
“是不是今天累坏了。”
立冬脑袋拱了几下，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最后声音闷闷道：“我不累。”
四郎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心底又隐隐羡慕，只能思考起刚刚三婶说的话。
“这么一说，好像卖包子的摊位生意也不错，卖豆花、肉馄饨的摊位就没多少人了。”
“不错，那你看见码头门口的茶摊了吗？”
四郎点点头：“看到了，摊子还挺大的，有十来张桌子。”
“你认为茶摊生意怎么样，它的目标人群又是哪一类呢？”
四郎抿着唇，努力回想着三婶说的茶摊。
“生意好像不太好，都没什么人喝茶，不对，我记得好像有两桌坐满了人。”
茶摊很大，三排空桌子里，两张坐满了人的桌子还是十分显眼的，他路过还特意看了两眼。
至于第二个问题，四郎有些摸不准：“估计是过路的人渴了累了，会去茶摊喝杯茶。”
林氏笑了笑，没有否认他的观点。
“假设一下，如果我出远门坐船回来，你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到码头等着接我。”
四郎很快反应过来，眼睛顿时一亮：“要是等上几个时辰，肯定又累又渴，正好码头门口就是茶摊，既能看到船到没到，又能坐着歇息。”
“除了接人，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
“有来接人的，那肯定还有送人的，今天看到那两桌客人应该就是在等船。”
“你很聪明。” 林氏夸了一句，“码头人来人往，周围的摊子也有不同的目标人群，有些人坐了几天的船，下船后第一时间就想吃口热乎的面条、馄饨，也有给进出客人提供落脚的地方，比如茶摊，还有就是你这种，专门给力工卖吃食的摊子。”
“要做生意，找准目标客户是关键，知道了客人群体后，就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设身处地去想他们的喜好。”
四郎心情复杂。
之前他只是听从了三婶的建议，一拍脑门就去了，第一天生意就这么好，他还在沾沾自喜，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