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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琢磨一番，差不多看透了此时的独孤：
“前代五宗道首，包括抚养独孤长大的雨宗道首，都死在了助独孤破五这事上。
就算他觉醒了初代灵皇的记忆，可他还是心系五宗。
几个道首死前，大概就是要独孤振兴道门，他不可能不听。
何况独孤这么想杀曹吉安，就是致力于五宗合一，发扬气修和剑道。”
“你说对了，但独孤路线错误的转折点，将会是柳青禹。”
“此话怎讲。”
“目前我们认知中，独孤是初代灵皇转世。
与此同时，柳青禹一个灵域悬在青州上空，时隐时现。”
方宇懂了，灵域和天榜都是初代灵皇的至宝，或许还是本命灵器。
如今独孤天榜在手，岂能不拿回灵域。
“他要灵域助道门修行，倒也无可厚非，毕竟那地我的本条去过。”
鹿开脸色郑重起来：
“毁就毁在这个灵域，听说过初代灵皇灭魔到一成的事情吗。”
“嗯。”
“初代灵皇除此灭魔，被魔蛊惑过，知道了一个真相。
真相便是时间没有永恒的东西。
于是他改造灵域，将其打造成收留不死不灭者的圣土。
打造天榜，赐予部下不死不灭的元神。
他把这些带去魔域，再次灭魔，可依旧留下了一成魔，阳魔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他彻底认识到，世间没有不死不灭真的存在。
后来，初代灵皇郁郁而终，转世为了道门人，成为了独孤道祖。
道祖修到二号世界的尽头，成了终焉使者，发现二号毁灭后就会诞生三号。
于是，他前世的心魔再现，放弃终焉，选择重启。
重启后，二号世界重新开始，道祖因为重开陷入沉睡，化为讳匿。
被祂用来做薪柴的六位圣人，用尸体化为圣城。
耗尽一切将人间和魔域，用苦海隔绝开来。”
“啊，我还以为阳魔是上一届的金乌呢。”
“阳魔怎么回答你的。”
“它不搭理我。”
“那就对了，这货当然懒得理你。”
插科打诨结束，鹿开交代独孤夺取灵域后的事情：
“独孤拿回灵域后，初代灵皇的记忆，会促使他重走灭魔老路。
他将带着天榜和灵域两个灭魔条件，踏入魔域。
那时，讳匿就会下场，并且夺舍他。
两人本来就是不同时间线的相同存在，将会实现完美夺舍。
讳匿以后重开，便不会陷入沉睡。”
方宇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难不成我还要帮柳青禹守住灵域，防止被独孤夺走？”
“随心而动，道法自然。”说完，老登抹除自身，消失不见：
“现在知道我杀李玉书的缘由了吧。”
“知道你大爷！杀早了！”方宇啐了一口。
鹿开杀李玉书，只是担心这轮世界毁灭失败，那李玉书就会陷入讳匿的折磨中。
而方宇要是能联手曹吉安毁灭这个世界，李玉书到时候还是会死。
但还是那句话，杀早了。
“老登，你就是个王八。”
方宇出了地宗的门，摘了一根猫草吊在嘴里。
当初只想做红衣曹的任务，解决终焉使者克服苍生面对的难题。
而后，就能做个富家翁，攀附大势力搞点长生资源，好好活着。
亲身享受导演记忆里那些新奇玩意儿，吃够玩够。
结果今日才知道，只有毁灭这个世界，方宇才能休假。
可世界都没了，还休什么假。
此刻，天空传来独孤念罪己诏的声音。
寻常魂师听不见，但方宇知道这情况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去铁堡找小花，联合通天神君把灵域抢了，也不能给独孤。”
方宇启程青州时，柳青禹早早回到了青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