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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吃力的睁开双眼。
“唔.....”
眼中景色摇晃，他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才对上焦。
这是......
粉色纱幔的床顶，绛红色的绒被。
床褥上能闻到浓郁的脂粉香气和有些醉人的体香。
这是女子的香榻！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张修侧过头一瞧，只见床边放着一张圆凳，隔着床帘和珠帘，外面隐隐约约坐着位女子，正枕着玉臂趴在桌上睡觉。
..........
不.....不会吧！
难道昨晚我....
张修吓得连忙坐起身。
又疼的“嘶”的一声躺了回去。
外面那女子听到响动，立刻醒来，“哒哒哒”的小跑了过来坐在床边的圆凳上。
“公子没事吧？”
张修看着凑过来的这张眉眼之间透露着浓浓担心的花靥，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是......
“鸢......娘？”
“公子过了一个晚上，就连奴家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鸢娘嘟着嘴微嗔。
“没有，”
张修摇了摇头：“只是你没戴那些金的银的，又没梳妆，跟之前很不一样。”
此时鸢娘头上的钗、簪、梳、冠全部卸去，只用素纱和丝带扎了一个团髻，脸上未施脂粉，更显娇俏可人，与昨夜的浓妆艳抹反差极大。
果然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像鸢娘这样的底子，便是布衣荆钗恐怕也掩饰不住国色。
“那公子是喜欢奴家打扮呢还是不打扮呢？”
鸢娘微微眯眼，嘴角勾勒出一个略带顽皮的笑。
妖艳与清纯完美融合在一张脸上，看得张修忍不住干咽了口唾沫。
“都很美。”
他移开目光，随意回了句，然后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奴家的院子啊，公子以为是哪里？”
鸢娘撇了撇嘴，似乎对他的敷衍有些不高兴。
“我怎么会......呃！？”
张修眼睛猛地瞪大。
那身下岂不是鸢娘的床？难道我昨晚.....
他连忙掀开被子。
幸好，衣裤整整齐齐，应该是没发生他想象中的事。
“公子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
“唔......”
张修忍着头疼仔细回想：“我就记得昨晚和你摇骰子喝酒.....”
“嗯，然后呢？”
然后.....他就记得自己一直喝一直喝，喝到断片。
宴席怎么结束的，他是怎么到这来的，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实在想不起来了。”张修苦笑着放弃：“我昨晚没有对你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公子觉得，怎样对奴家才算失礼呢？”
鸢娘拈着下巴，盯着他暧昧的笑道。
张修吃了一惊，难道我真对她做了什么？
应该不至于吧，现场那么多人看着，自己有这么急色？
“就是，比如，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之类的。”
他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鸢娘看着眼前这个害羞的少年，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和愧疚。
“原来他以为这就算‘失礼’啊......“
她有些自我厌恶。
明明已经知道张修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职业习惯使然，她还是下意识的就使出了这种挑逗年少之人的手段。
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