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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悦是真的在认真地问唐枝，为什么不下狠手。
“祁家也就算了，毕竟也算掌握了一个军团的大家族，哦，还有我这个靠山。”
“可是一个小小的祁阳馨，再加上一个对你情根深种的薄喻淮，收拾起来不要太容易，你为什么一直留着她？”
“……还是说，她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你可别告诉我。”祁凤悦不屑地笑了笑，“你只是单纯的善良。”
唐枝没有正面回答祁凤悦的问题，“您是祁阳馨的姑姑，又为什么不盼她的好。”
祁凤悦摊了摊手，“你也看到了，我和陛下之间没什么感情，在一起求的全都是利益，而薄喻淮对你都这么高调地示爱了，我不想让我小侄女重蹈覆辙，这很难理解吗？”
唐枝：“我不傻。”
明显是不信祁凤悦的说辞。
祁凤悦冷着笑，“哦，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唐枝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因为您不在乎？”
她原本就是凭着感觉随口一说，但祁凤悦的反应反而证实了她的话。
祁凤悦的脸上已经彻底不见了笑意，“唐枝，有些话自己心里明白也就罢了，非要说出来就太不聪明了。”
“我也不在乎。”唐枝耸了耸肩，“就像您不在乎祁家的死活一样，我也不在乎您会不会因为我的话不开心。”
祁凤悦的眼中划过一抹光亮，“你在试探我。”
“那您会告诉我吗？”
祁凤悦沉默了一下，随后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欣赏，“三言两语的，我倒是被你绕进去了。”
明明一开始是她在试探唐枝是不是真的想利用祁阳馨做些什么，却偏偏没有探出来什么明确的态度，反而被她反将一军，漏了不少东西出去。
哪怕如今唐枝在所有人眼里都不在是那朵被唐家养在深闺里的温室花朵了，他们所有人都还是小瞧了唐枝。
不对，应该说她的性格、长相方方面面都太有诱导性了，也很容易让人在面对她时卸下心房，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走吧。”
祁凤悦直接下了赶客令。
唐枝看了眼自己脑海里的进度条，从她踏入皇宫开始，啾啾就如同在科研院那边开始绘制详尽的地图了，她和祁凤悦博弈的这段时间，进度条才走到80%。
“难道您今天叫我来，只是为了找我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天？”
唐枝并没有起身，但她也有点担心祁凤悦会怀疑她这么不识趣地继续留下来是不是别有意图，便故意说道：“您知道的，殿下他很爱我，所以如果我让殿下替我去问问陛下您与他之间当年的故事他一定会去问的。”
唐枝往前倾了倾身，带上了一丝压迫感，“那您说，陛下会告诉他的几率是多少？”
祁凤悦搭在腿间的手瞬间攥紧，整个人下意识地就紧绷了起来，她的精神力如有实质一般向唐枝倾轧而去，显然是触到了她的禁忌。
“唐枝，我对你和颜悦色几分，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