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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江书洺就是猎人，捕获命理，猎取命运。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这次命理聚集的地方有件法器，所以你最好抓住这次机会。”于言给在江书洺手上放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上有专门的保护法阵，如果江书洺会运用的话，依靠法阵反杀命理也是可以的。但主要作用还是保护他而不是用来狩猎的。
“那狐狸吊着你的命，放心大胆去做，等你成功后命理会反哺你的，包括这只狐狸。我们跟你顺路，可能会对一部分命理出手，你最好能给命理补上最后一刀。”
“那，万一那些命理，有关联的人，被伤到了，他们要怎么办……”
于言没有回复他，肖文看了他一眼，给他解释这些是无法避免的，他们最多不杀死命理，就算杀死了也不会怎么样。
“可这样对那些人……”
“不公平，对吧？”
郑晓文开口了。
“你以为的不公平其实就是某种公平，就像我爷爷借命，最后……总之他也走了，借来的最终还是要还的。”
杀死命理的确不会怎么样，最多是有关联的人死去，如果运气好，死掉的命理会反哺死者的亲人。
郑晓文来到化生宗之后学到了很多，虽然这里师兄弟不多，但每个人都告诉了他视界的生存规则。
“像你这种，本身就是天生缺弊，你用手段让自己跟别人差不多，因此损害了别人，这也没什么。”
可是这好像并不公平。
“那你要改命就觉得公平了吗？我记得，你是为了你哥哥才想要改命对吧？本身你已经不抱活下去的想法了对吧？”
是这样的，可是原本他以为改命可能会很难，但是不至于把别人的命理……无主的应该可以吧？
可是他们路上会遇见无主的命理吗？
显然这个概率更低，而且就算有，难度也会更高。
“所谓公平是相对而言的，有人觉得自己东西少，要求多的人给自己以此让两人有的东西差不多，这是公平；有人觉得别人的地位不对等，强行平衡两人地位，这叫公平；有人犯了罪，杀了人，可是他杀的是罪大恶极之人，最终他被判死刑，这也叫公平。”
江书洺一阵沉默。
“忘了你才十一二岁，懂个什么，对你来说最大的公平也就是让你与那些普通人拥有同样的寿命。这玩意儿从来不是你觉得才这么叫的，比如我们灵者，平衡视界，得到了什么，就要失去什么，我们的公平是靠自己让实力强大的妖们不至于去侵犯人类们，因此我们失去的是平常的生活，长年需要奔波视界内外。”
江书洺捏紧了匕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他就是天生的弱者，唯一公平的，就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各种手段变强。
这才是猎人，依靠自己的本事，与别人齐平。
他要活下去。
最后是于言拍了拍江书洺的肩膀，说了这么一句话：“当你有能力了，自私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你本性并不坏，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别人的。”
半个时辰后，穿过一个撕裂开的洞口，几人来到了新的空间。这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跟江书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想象中的，应该是荒芜，苦难大地的这么副模样。
“意外吗？视界外比人类所处自然界要好的多，没有也不可能产生工业破坏，自然环境不错。还有，命理和动物长得一样，所以人们谈起自己的命时总会说自己活的像什么什么一样，实际上他的命理就长那样。”
那这里会有可以属于自己的命理吗？江书洺心想，于言听了一下他的想法，不太忍心打击他，最后只说了句应该算是鼓励的话。
“会有的，会有的，只要你运气好就行，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找到。”
江书洺看着怀里的狐狸，又看着不远处的溪水边喝水的狼形命理。
“小白怎么办？”
“给你这个。”
于言拿出来了一个小口袋，看着还没有小白脑袋大。
“把狐狸装这里面，不用担心放不放得下，装进去后……你还穿着病号服，上面有绳子，你可以绑在自己腰上，也可以绑在手腕上。”
江书洺在口袋口上摸索着，摸到一个硬疙瘩，往外面一拔还真是根绳子。
他试了试，狐狸被收进了袋子里，他看着袋子口，里面有一只迷你的狐狸，像个手工玩偶一样。
“3点钟方向有命理聚集，东西应该在那里了。”
肖文单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放在耳朵后，聆听着远处的声音。
“聆音，好奇是什么我们直接给你念出来，当做是游戏里的技能就好。”
于言说了这么一段后一只手提着江书洺就跳至高空，稳稳落在最近的一个大树上。
肖文同样飞起跟着于言，只有郑晓文是在地上跑。他本事还不到家，又是刚入门不久，学不会师兄们的轻盈身法。
于言眯着眼，目的地大约还有一公里左右，然后朝跟在后面的肖文点点头，又飞了出去。
四人即刻来到了一个山洞附近，山洞洞口有好几只……
“虎？”
还是站着的老虎，不，应该说是虎人了。
江书洺有些晕乎乎的，头一次体验飞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