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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抱紧着六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回到了落草村、他拉着六儿在龙脊背上追逐奔跑,溅起无数水花……
不知过了多久,当白水醒来发现六儿不在身边,他猛地起身,同时发觉两手空空——光剑竟也不知所踪。
他呼喊六儿。同时他很奇怪为何只有满天繁星却不见月亮的影子?
白水正在纳闷,六儿从星辉里朝他跑来。
“哥你终于睡醒啦,看我给你准备的大餐!
“大餐?!”白水心头一惊,唯恐六儿又干了傻事。
六儿围着白水旋转一周,快意说道:
“哥放心!它不是我的肉,这里有取之不尽的美味呢!”
白水半信半疑双手接过六儿递来的‘大餐’,发现它是一只如手腕粗的大虾。
“好大的虾、你是在哪里抓到的?”白水惊讶地问道。
“哥你仔细看上面——”六儿指着星空,诡谲地说道。
白水揉了揉眼睛望着星空,他看清那些“星星”只不过是一条条悬挂在丝线上的发光虫。而当他看到竟然还有水在‘天上’流淌,他不敢肯定眼前是真是假还是梦,他断断续续说道:
“难道……刚才……我们都死掉啦……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是不是我还在梦里……”
六儿比划着说道:“哥我们都还活着!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它只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洞。我们刚从上面掉下来……”
“洞?上面?”
白水一脸疑惑——雪山崩塌,坠落深潭时的情景在白水脑海里不断重现。他想起为了拉住六儿,他扔掉了光剑。他拉着六儿朝一道堤坝游去,冰雪瞬间盖住了整个水面……
白水理清头绪后继续讲道:
“堤坝!我很清楚有一道长长的弧形堤坝,它应该就在这里才对!”
六儿指着身后黑暗处说道:
“洞口处的确有一道堤坝,它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只不过现在那里还是漆黑无光,等冰雪融化有阳光映射我们再去一看究竟如何?”
“若有光剑,我们就可点亮剑鞘寻找出口。”白水遗憾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天河’。
见白水神情迷茫,六儿料定白水是被眼前倒悬的河流所迷惑,她接着说道:
“那些是‘倒淌河’!哥是不是觉得奇怪?在太岁星球却随处可见……”
对于什么是‘倒淌河’白水结合六儿描述果然发现河底长满白白嫩嫩带绒毛的太岁根茎,它们经络分明朝天边四散开去。
六儿说正是太岁根系改变了水流动的方式。除对倒淌河有初步的领悟外,白水还在根茎周围发现有一排排、一叠叠、一堆堆比筷子还长、晶莹剔透的河。它们有节奏地扇动触脚跟随茎须一起晃动,泛起粼粼波光。
白水神色缓和,六儿却焦急说道:“我很好奇这里为什么到处显现着穹顶的智慧和能量?”
白水眼神终于从神奇的倒淌河拔出来,他问六儿是不是还有其它诡异的发现。
六儿点头、快速说道:
“质能锥体!我非常好奇那些远古的能量塔为何会聚积于此?!”
“质能锥体!是何怪物?在哪里?”
“就在星星点点的洞穴深处,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你在唤我。我们再去察看可好?”
“就在眼前?我怎么看不到它、我可是‘千里眼’!”
“也许是它们不反射任何光线的原故,就好比我们无法看见夜空中不亮的星体一样。”
白水点头警惕说道:
“我要先寻回光剑!这里恍如另外一个天地。有天河有太岁还有大得离谱的河虾,以及你刚说的‘质能锥体’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诡异之物!没有兵器咱们不可贸然深入。”
“可封住湖面的冰雪还没化开,哥要如何寻回光剑?”
白水寻思片刻后说道:
“追光剑诀!还有印象吗?前日我只是眼观剑诀、心练剑招并无拔剑之举,竟能砍出大冰洞、削出冰雕!我想是不是光剑已然与我心灵相通我却全然不知道……”
白水这个大胆的想法得到六儿的赞同。她把剑鞘递给白水说道:
“剑鞘也许有用、这里空旷如野,哥可以尽情发挥!”
六儿脸上写满期待,白水满怀信心接过剑鞘。
白水屏气凝神缓缓起武,一个个形体怪异的剑诀在他深邃的眼睛里渐次幻化出各种招式。起初几招六儿还可看清,不过很快她便只是看到一道红光在翩翩飞舞。
对旁观者来说白水剑法已快如闪电。可对白水来说他只不过是在跟随而已——跟随他自己眼睛里不断幻化出的剑招、共进共退。
随着白水眼中幻化出的剑招越来越快,追光剑法连成一条游动的光束。白水看不清剑招,于是他伸手去抓如泥鳅一样灵活的光束……
就在白水终于抓住光束尾巴的一瞬间,六儿眼前的那道如蝴蝶翻飞的红光突然消失。六儿并没立刻呼唤白水,她知道那是白水又去了另一个折叠着的空间。六儿机警地寻视着周围、期待奇迹出现。
白水抓住光束飞舞,他感觉自己好似一条被拉长了的皮筋,随时会断裂!还好这种体验一天前有过一次,他知道很快就能回复正常,因此他不再如第一次那样慌乱挣扎。
正如白水所料,就在光束消失的同时,被拉得长长的身体奇迹般回弹复原。
白水出现在一个和先前一样的奇怪空间——仿佛飘在太空。
白水抬起右手发现光剑果然在手,抬起左手剑鞘映着红光。他照例朝眼前景象挥去一剑,被光剑划开的口子立即快速合拢,那颗蓝色转动的星球没再出现。
“难道是在水底?!”
白水接连几剑都如前例,惊讶过后他不再东劈西砍,他不想再耗体力以致昏迷。
六儿见白水消失片刻没有现身,她试着呼喊一声。白水听到六儿清晰的喊声,他清楚自己还在洞中,他想困住自己的也许就是剑诀本身,虽然凭借‘有种’之躯一跃即达剑诀最高境界,但对于剑招本身他却不能游刃有余运用自如……
想到这些,白水一招一式重新练起追光剑法。当他再次抓着光束,再次被拉长回弹后,他依稀能够看见六儿正东张西望呼喊他身影。
白水连忙再划一剑,这次他终于看到那颗蓝色转的星球,他一跃而进随之极速下坠,他感觉如同穿梭在岳雷的空间锤一般。
六儿突然看到似有无数个琢磨不定的白水闪现。
白水看清六儿正焦急追着喊他的面容,急忙闭目收剑。无数个白水瞬间聚合成一个。
六儿见白水手握光剑重现,奔到白水跟前开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