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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狱长大人那么年轻。”柳德米拉不太相信。她很早之前就听说过叶卡捷琳娜的大名。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丽塔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这阵子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听说了，她对你们很好，对魔女们很好，让魔女和一部分狱卒都很开心，但是这么做无疑会得罪很多人。
“大多数人都不会理解她的做法，因为他们或愚昧，或龌龊，不想或不敢被阳光照耀……总之，出于种种原因，如今，很多人都想让她死。
“主人本是帝国的新星，前途无量，但是她却选择了坚守良心，站在了权贵们的对立面。”
丽塔抬头注视着柳德米拉的双眼，轻声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成为主人的专属护卫了吧？你应该能看出来，她很欣赏你，想给你更好的发展机遇。
“我也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你太危险了，你的精神也有疾病。主人早已身处危险之中，我不能再让她处在更危险的境地。”
“……”柳德米拉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精神疾病。
她沉默了一会儿，认真说道：“我理解您。我向您保证，我会守护好五楼，守护好叶卡捷琳娜大人！我要创造出一个有剩饭和剩菜的世界！”
“……”
没事儿别瞎创造……
“那就好。”丽塔放下漆布卷尺，拿起纸和笔记录着数据，“你以前的嗓音应该没有这么柔和吧？是变成魔女后，怕自己的外表吓到别人，所以才故意放低声音的？”
“……嗯。”柳德米拉点了点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您真厉害。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善于观察罢了。”
“您也是用这种方法，看出我是否说谎了吗？”
“我看不出一个人是否说谎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那下午的时候……？”
“一种询问的小技巧罢了。”
“……”柳德米拉将信将疑。
她迟疑了一下，问道：“您怕我会给狱长大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就不怕……我现在突然动手杀死您？”
柳德米拉很不理解，如此谨慎的管家大人，为什么敢跟她在这里独处？
丽塔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纸和笔：“因为我比你强，强很多，如果你敢动手，那么死的一定是你。”
“？”柳德米拉半信半疑。
比我强很多？不会吧？
就算不在魔女监狱，周围没有禁魔石，我面对的是一名魔女，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对方都不敢说出这种话吧？
她好歹是蟹之魔女，而丽塔看上去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
“要动手试一试吗？放心，我不会杀死你。”丽塔温柔地笑道，“就当是对你的指点。”
“……”柳德米拉犹豫两秒，又扫视一圈衣帽间，然后才摇了摇头，“不了，不小心砸坏东西就不好了……”
在她看来，面前的管家大人越来越深不可测，这可能是因为她听不出丽塔的话是真是假，琢磨不明白、看不透这个女人。
丽塔重新拿起漆布卷尺，柔声笑道：“那就继续测量，你的个子太高了，往下蹲一蹲，让我方便一点。”
“哦……”柳德米拉很听话地屈膝半蹲，随即心里忽然有一点别扭。
她怀疑丽塔在驯她。
要不要站起来？
算了，怪麻烦的，驯就被驯吧。
我只不过是一个好吃懒做的魔女罢了，早就没有尊严了……
更何况……厉害的管家大人真的是在驯我吗？
“……”
不知道，我分不出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