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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宸的目光在云白芍脸上停留了片刻。五年前那个在灾区沉着冷静的少女身影与眼前人渐渐重合。
她比那时更添了几分从容优雅，眉宇间却仍带着那股令人心折的坚韧。
"云小姐的请求，萧氏自当全力相助。"他声音温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这就安排集团的情报部门负责人与你对接。"
云白芍微微颔首，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她注意到他桌上摆着的茶盏——正是五年前在灾区时，他用来给她递药的那款青瓷。
萧昱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起身走向书柜。
他取出一本泛黄的记事本，翻开其中一页："这是当年救灾后，令尊写给我的信。里面提到了令妹失散的事情。
当时我就派人查过，有几个线索，后来都断了。现在，你们要继续查，能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云白芍接过本子，指尖轻轻抚过父亲熟悉的字迹。当她翻到下一页时，忽然怔住——那页纸上赫然画着一幅素描，正是二十岁的她低头为伤员包扎的侧影。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萧昱宸轻咳一声，状若无意地解释：
"当时我恰好刚刚记录完伤员情况，随手画的。还请白小姐莫要责怪萧某唐突。"
窗外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之间的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云白芍将记事本轻轻合上，指尖在封面上多停留了一秒，才将它递还回去。
"萧总，"她抬眸时，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妹妹走失时，身上戴着这样一块玉佩。"她从包里取出一张图纸，"这是家父凭记忆绘制的图样。"
萧昱宸接过图纸时，指尖不经意与她的手指相叠。两人同时一怔，又同时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他低头细看图纸，与给他指点细节的云白天靠得很近。
高高的萧昱宸低着头，刚好离云白芍的发顶很近，也闻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白茶香气——和五年前在灾区帐篷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我会让人重点留意这个线索。"他将图纸仔细折好收进抽屉。
助理敲门，提醒接下来的会议时，两人不约而同看了眼墙上的钟。云白芍起身告辞，萧昱宸亲自将她送到电梯口。
"云小姐，"电梯门开启前，他突然开口，"下周的签约仪式，你会出席吗？"
云白芍转身，看到他站在光影交界处，挺拔的身影一半沐在阳光里，一半隐在阴影中，就像五年前那个站在救灾帐篷门口，为她掀开帘子的青年。
"会的。"她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萧昱宸仍站在原地。
他捻了一下手指，想起五年前分别时，她也是这样转身走进晨光里。
而他一直没告诉过她，那天他让医疗队多留了一天，只是因为想再看她一眼。
自从萧氏集团与云氏医馆正式合作后，萧昱宸和云白芍的接触变得频繁起来。每一次会议、每一次项目对接，都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