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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擎宇摆了摆手，“歇不歇都这般，这身子骨是愈发不济了。”
“都是老乔氏那个老贱人，若不是她害你，你怎会如此！”
李氏给白擎宇顺着背，想起这件事，她就恨不得现在就打去松涛苑，将老乔氏那个老虔婆给杀了。
“眼下珍霓坊还得靠老二，以前之事暂且不要再提了。”
说起珍霓坊李氏脸上的神色更沉了几分，“都说云霓坊日进斗金，但我瞧了一下铺子的账面，有些还不及以往的营生挣钱呢。”
为了开珍霓坊，她将手中的嫁妆都变卖了，还将中公的银子也挪了些，但却没有她预想之中那般挣钱。
“以前是云霓坊一家独大，现在到处都是卖皂角的铺子，这竞争大了，自然盈利就少了。”
白擎宇心中也有些后悔。
当初没想到太子不是似白悠悠那般州县都只限一家，现在珍霓坊像是雨后春笋一家接着一家的开，有的甚至一条街就有四五家。
只是这大笔的银子投都投下去了，再想换别的营生，可就要损失好大一笔。
“这老二怎么就没悠悠那个脑子呢，若是像悠悠的云霓坊那般一个地方只开一家，咱们不就都挣银子么。”
“先别说这些了，”白擎宇撇开她的手，“你快些派人去松涛苑打探，看看悠悠找老乔氏做什么。”
“派人去做什么，我亲自去。”
李氏也好奇白悠悠找老乔氏做什么，安顿好了白擎宇就带着钱麽麽去到松涛苑。
“大夫人，我们老夫人有令，任何人不能进。”
李氏都还没进院门就被两个小厮给拦住了去路，她冷着声音问道：“连我都不能进？”
小厮互相觑了一眼，还是缩着脖子低着头，“老夫人有命，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小的。”
都让人拦着门不让进，这让李氏的好奇心更甚，但又进不去，她只得带着钱麽麽去到一旁的角落里等着。
松涛苑里，老乔氏转动着手中的檀木手钏，目光定定落在白悠悠的白皙娇嫩的脸上。
“祖母这般看我作何？”白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盏，面无波澜，“有话不妨直说。”
“你这丫头，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杀人的事你都敢干！”
白悠悠挑眉一笑，“祖母说笑，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个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如何能杀得了人？”
老乔氏淡淡睨了她一眼，将手边的两张纸推到她面前，“这是李二狗几人的供词，他们亲眼所见，是你与乔兵联手杀害的李秀才的爹。”
白悠悠拿过供词仔细看了一遍，瞳孔微微眯了起来。
当时那一幕竟不知叫人给看到了。
事实如此，可那人本就该死，现在尸骨无存，只凭几张供词便要她投鼠忌器？
白悠悠唇边扬起笑，她没说这证词是真是假，只是抬眸看向她，“祖母意欲何为？”
老乔氏幽幽道：“杀人偿命，你该是知道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白悠悠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这镇国公的外孙女自然也如此。”
她将老乔氏的话说了，反倒是叫老乔氏给噎了一下。
须臾，她才道：“我知此事都是乔兵所为，你只是一时糊涂。此事所知之人甚少，你是祖母的亲孙女，法理不外人情，祖母定会替你瞒下来。”
白悠悠勾唇嗤笑，“为何要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