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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侠怔住了。
“顾道友不会以为，你我的生命也是被天道创立出来的吧。或者你我祖先的生命，也是被天道创立出来的吧？”
不等顾侠回答，楚霸天就接着说道：“天道只是创立了这个世界，为了他自身的目的创造了这个世界而已。而维持下界、仙界、甚至是灵界的存在的，是我们这些生命，被天道规则当做蝼蚁的生命。”
顾侠头一次听到过这种话，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赞同还是反驳。
“是的。大师兄，天道创立的世界，也是为了一己私欲
。”厉一依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所有的规则，也不过是建立在可以更好地控制这个世界的前提之下。”
厉一依和楚宁并肩走出大殿，一起站在山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侠感觉到厉一依的身上出现了某种变化。
她的神色更加安静了，眉眼里的凛冽似乎也消失了很多，而她的气质似乎也平和了很多。
“恭喜厉道友。”楚霸天审视着厉一依，似乎是带着试探道。
楚宁道：“楚前辈这恭喜从何而来？还是楚前辈本来就知道些什么？”
楚宁的语气里带着些冷意，这是楚宁与楚霸天之前不曾有过的。
接着楚宁又看向白胜雪道：“我原本以为白道友就是普通的妖修，如今看来，是我眼拙了。”
楚霸天先道：“楚宁，天道之下，天机不可泄露，之前纵然我们知道的再多，也不能诉之于口。”
楚宁哼了声，“所以，楚前辈才会故意激怒厉道友，想要伤害厉道友？”
楚霸天叫道：“百年前的那次战斗，是我损失很大好不好，我炼制了数万年的黑洞空间都毁了，我千辛万苦得来的太阴精火也被厉道友夺走了好不好。”
楚宁的
眉头微微蹙起，“这么说，是楚前辈处心积虑了？”
楚霸天张张口，还没有说什么，楚宁就再道：“现在楚前辈不怕天道之下，泄露天机了？”
楚霸天苦笑了声：“楚宁，现在我们该商议的是怎么迎接天道的怒火的吧。你道侣惹了这么大的事情，天道早晚会要震怒的。”
楚宁盯着楚霸天，楚霸天抬了下手道：“好吧，我承认我知道天道现在被遮蔽了。”
说着看着白胜雪道：“白道友，你也承了厉道友的好处，虽说天道规则可以暂时不用遵从了，但这因果总是要偿还的不是？”
白胜雪点点头，看着厉一依道：“不论厉道友如何决定，我都会站在厉道友这边的。”
厉一依从出来之后就没有言语，听到了这里，似乎明白了很多，又似乎有很多东西没有明白。
因为无论是楚霸天还是白胜雪，都只提及了天道，却是半句帝君和帝君的分神都没有提及。
她微微抬头，看着天空的阴云，大家随着她的视线都抬头看着天空，然后又同时收回了视线。
楚霸天摸摸鼻子道：“呃，虽然我不知道厉道友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天道如今确实被遮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