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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稀疏，天色已晚，五皇子怕再生事端，没有多做停留，等着剩下的游牧人上马车。
已经到半夜，银色的月亮被黑色的云层挡住，视线在黑暗中，只看的清眼前的人。
严启文情绪很失落，牵着他的小马驹站在角落里，愤恨的看着拔他裤子的士兵，寒风刺骨，他拉拢衣服躲在大树后。
游牧人陆陆续续从树林走出来，他们低着头，和士兵保持距离，远远望去，像是在押解犯人，阵阵寒风吹起众人的衣摆。
严启文发现游牧人垫起脚，用脚尖在走路，这一发现，吓的他腿一软摔在地上，满脸惶恐，难道眼前的游牧人已经死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鬼魂。
他手脚并爬的从地上站起来，拽住坐在草地上休息的柠月，声音断断续续：“野丫头...鬼...有鬼。”
柠月磳的一下站起来，四处张望：“鬼在哪？”
严启文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正上马车的游牧人。
柠月撇了眼游牧人，没在他们身上发现阴气，而且在月光下能看到影子，她一巴掌拍在严启文脑袋上：“你别乱说，他们不是鬼。”
“你看他们的脚。”
柠月疑惑的低下头，游牧人的脚被长长的棉衣遮挡住，她蹲下身子，惊悚的看到游牧人垫起脚尖在地上行走：“真不是正常的人。”
她站起来，大眼睛紧紧盯着游牧人，在淡淡的月光下，游牧人神情呆滞，脸色白的不像正常人，大红色的嘴唇，在黑暗中，像是纸扎人，她手掌拍在严启文的肩膀上：“我知道为什么感受不到游牧人身上的阴气了。”
严启文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野丫头的力气太大了：“为什么？”
“他们根本不是活人？”
听闻，严启文吓的牙齿打颤：“那他们真的是鬼。”
柠月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也不是。”
“他们到底是什么？”，严启文要奔溃了，眼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他的认知。
“是纸人，怪不得能逃过我的目光。”
严启文不敢相信他看到的，眼前活生生的人，居然是纸人：“真的游牧人去哪了？”
“不知道。”，柠月从包里拿出一沓符纸，丢在空中，符纸随着寒风四处飘荡，红色的符咒在黑暗中，闪现出妖艳的红。
漫天飞舞的符纸，在柠月的咒语下，变成一个八卦阵，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在游牧上身上游离，在众人的视线下，游牧人变成纸人，这把众人吓的够呛，金光消失，一个个纸人伫立在夜色中。
五皇子走上前，不敢置信的伸手戳了戳纸人，问保护游牧人的士兵：“这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茫然无措，他们一直守在游牧人身边，不知道游牧人什么时候变成纸人，他们低着头没有回话。
五皇子也没有过多的谴责士兵，他们是普通人，碰到会玄术的，他们无能为力，现在只能求助柠月：“他们是怎么从士兵眼皮底下，把活人变成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