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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了转眼珠子，放下水盆，凑到他主子跟前笑了笑，正要开口，就被顾长林瞪了一眼：“出去。”
风七：“……是。”
次日，明秀起了个大早，想起从山里背回来的那筐苏打石，她草草吃过早饭，就打算回家去。
苏打石全锁在林婆子房里，制苏打粉的活，原本打算全由她们两人来干，但明秀想了想，又把顾长林拉上了。
刘家要的白色石粉很多，活儿重，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叫他来帮忙磨石粉。
“你放心好了，回头会连着昨日的活儿给你算工钱，不会叫你干白工的。还有，晚上我也给你做红烧狮子头。”明秀边走边跟顾长林解释。
顾长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工钱就不必了，我不缺银子。”
明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摇摇头说道：“就算不缺钱，该得的也还是要拿着呀，谁还嫌自己银子多了不成？”
顾长林哑然失笑道：“东家多赏我两个狮子头就行。”
“没问题，”明秀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不过，”她上下打量了顾长林几眼，劝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吃太多肉食，万一身材走样，我可不背这个锅。”
这么好的模特身材，要是毁了多可惜呀？
顾长林一脸无语：“放心好了，不会的。对了，说起来，你替我做的新衣呢？”
明秀眨眨眼睛，应道：“就快做好了，我最近不是忙着吗？还差一点点就好了。”
其实，那珠光锻裁好之后，她才缝了一点点，就放在那里没动过。
她最近忙也是事实，但是，如果真要赶着把新衣缝出来，她也不是挤不出时间。
但如今不是刚入秋吗？
天气还没这么快变凉呢。
“是吗？”顾长林瞥了眼明秀略显心虚的脸，唇角微勾，说道：“我就随口问一句，你有空再做吧。对了，不是还有一半珠光缎料子吗？你不打算做件新衣？”
“那料子太贵重，我没打算穿在身上。”明秀想了想，双眼一亮道，“我三哥如今在温习功课，打算来年去参加院试。等他中了秀才，也需要一两件体面些的衣裳，不如，就把那料子给他衣裳吧。”
顾长林眉头微敛，说道：“明海是读书人，素来喜欢低调，用普通青绸做衣裳，倒比用珠光缎更合适些。”
明秀一听，也觉得有理：“说的也是。那珠光缎好看又华贵，但也太吸人眼球了。我三哥本就长得俊，再穿上那个，只怕要把方圆百里的姑娘都吸引过来，到时候，他肯定会嫌太招摇。也只有你，才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顾长林奇道：“为何？”
“因为，你不穿珠光缎也很招蜂引蝶。”
顾长林：……？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
他有些哭笑不得：“一派胡言。”
明秀悠哉悠哉道：“我说的是实话吧？”
顾长林却道：“你往后要经常出去谈生意吧？人靠衣裳马靠鞍，你不打算做件压得住场面的衣裳？”
明秀看看身上的红色布裙，这还是常小燕送给她的。她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虽然还是棉布衣裳穿着更舒服，但我出门谈生意的时候，是该穿得贵气些。”
说着说着，明秀就到了自己家门口，李青山扛着锄头正要下地，看见她和顾长林肩并肩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今天怎么没在那边干活？”
“奶奶叫我们过来，说有活要干。”说着，明秀就绕过他进去了，顾长林紧紧跟上。
李青山气得骂道：“这个不孝女，看见我连声爹都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