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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还是你选吧，我选择困难。”陈树抱着手机，从餐桌选到车上，眼看车程过半，都快到家了，还没选出来明天要看的电影。
“好的。别看手机了，等会该难受了。”白杨抽掉她手中的手机，放在中控台上，调高电台的音量，“休息会，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我很多时候也会有这种想法。”电台里的抒情歌让陈树心头的烦躁沉淀，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还有后退的灯光。两人静默，享受音乐还有这繁杂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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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暗自发誓，这十天内绝不穿高跟鞋，小脚趾上的水泡碰到被子都疼。最后是以最端正的姿势入睡的，笔直地仰躺着。梦里自己穿着围裙在煎荷包蛋，准备给大叔做三明治，可是怎么煎都是焦黑的，满地的鸡蛋壳和一垃圾桶的黑煎蛋，生气地醒了。
扭头去看衣柜把手上挂着的围裙，可能是昨天缝制地太专心了，梦里居然都能穿着。刚刚梦里失败的荷包蛋还是让人莫名的生气，给杨大厨发了微信，表示今天的菜单要加一道红烧荷包蛋！
缩在被窝里刷朋友圈，视频电话毫无预兆的跳出来。揉了揉眼角，扒拉下额头的碎发，点了接听。
“今天不睡懒觉？”白杨也还没起，侧躺着看新闻，没想到小姑娘的微信来的这么早。
陈树听他声音带着睡腔，“吵醒你了？老年人不是一般都觉很少的吗？”
“我老不老你不知道，还是今天可以再继续探讨下。”白杨觉得她就是皮痒。
“一大早的，我们还是说点健康的。刚刚做梦，我煎的荷包蛋全都失败了，我很生气。”陈树刚睡醒，鼻音浓厚，白杨听着心里发痒。
“嗯，所以，要吃掉它才能解气是吗。”声音里满是笑意，“真想把你抱在怀里，过来让老子抱抱。”
“哈哈哈，从手机屏幕钻出来吗？和贞子一样。”陈树弯起身，像是要穿透手机，最后换了姿势，趴着和他对视。转动间睡衣的领口已经歪了，胸口被压迫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带着弧度，这是此间清晨最美的光景。
白杨不动声色地欣赏着，“一会什么安排？”
“等会去超市给爷爷奶奶买点日用品，他们牙刷都全部开花了，毛巾也都很旧了。和他们说过很多次要勤换，但是老人家节约惯了。”每次放假回来陈树都要去他们房间和洗手间巡视一圈，“对了，还要买袜子，他们袜子都没有弹力了。”
“嗯，老一辈的习惯，我奶奶以前也是这样的。”白杨深深呼了一口气，“宝贝，你确定不换个姿势。”虽然自己一饱眼福，但是真的太磨人了。
“什么？”陈树散光有些严重，眯着眼看屏幕里小小正方形里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点了下切换，凑近手机，“啊！你怎么不早说，色胚！”
“哈哈，你哪里我没看过，指甲盖都属于我。”
“闭嘴！我准备起来了。”陈树无情地挂断电话，暂时不想理他。
白杨觉得自己何其无辜，继续刷新刚刚看的头条，尽量忽视身体的燥热。
陈树此刻站在衣柜前，怒火更胜。昨天他的疯狂，导致自己没办法正常选择贴身衣物。最后选了件缎面的前扣式内衣，丝滑的缎面轻轻包住胸部，背后是交叉的的细带。这件内衣当初是为了搭配一件露背的T恤买的，就穿过两次，因为没有钢圈，所以不太能拖得住，穿起来的胸型不是挺立的那种，搭配衣服也就存在局限性。
现在是冬天，外面衣服穿得多，也就无所谓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套上保命的发热打底衫，然后是毛衣再加上羽绒服，这才有勇气出门。
下楼的时候往奶奶房间瞥了一眼 看来出去买菜还没回来，陈树戴上羽绒服自带的帽子，拉紧抽绳，往超市的方向走去。好像很久没有独自逛过超市了，一个人逛超市对自己来说是件享受的事。
推着推车，每一个区域都不放过。原本空荡的推车渐渐被填满，同样被填满的还有自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