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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时，慕小御盯着她的装扮欲言又止：“师姐，你怎么穿成这样？谁出事了？”
这可是丧服。
师姐要去给谁送丧，这个方向……师傅那边？
该不会他一脚把师傅踩落枕的同时，还把师傅踩上天了吧，想到这里，他明显慌了不少。
不过还是要补充一句。
师傅那么偏心，死后肯定不是上天，而是去下面。
他颤颤巍巍问：“师姐……莫非是师傅出事了？师傅该不会被我踩死了吧，我灭师了……”
苏凝：“……”为什么个个都觉得是老登出事了？
她正想解释一下。
岂料，慕小御也拿出一件丧服，嘟囔着：“我专门为师傅定制的，终于派上用场了。”
“？”专门为老登定制的？
他莫不是一直盼望着老登死，这小子不玩时，既单纯又好欺负，他一玩起来，就玩大的。
瞧瞧老登的下场。
这一幕，让苏凝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解释什么，师弟那么积极，她也不好煞风景。
于是，在这件事上，慕小御很是积极打头阵，一边走一边喊：“师傅啊，徒儿不是故意的。”
“你安心的去吧，宗门有我们看着，师兄我就不要了，我就帮你接替小师姐的照顾权。”
“好像你也没照顾啥的，反正我要小师姐。”
“……”
听到他的话，苏凝简直比老奶奶还沉默。
而披麻戴孝的行蕴，肩膀微微轻颤了一下，估计也是在憋笑，就是不知道笑什么。
“你……”苏凝想说点什么。
“师姐，我先撤了，我要去师傅院子哭丧。”
可这小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扔下一句话就往杨承那个院子方向跑去，她是拦都拦不住。
看得苏凝心惊肉跳的。
“人还没死就跑去哭丧？原以为我是最坑师傅的，没想到……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走走。”行蕴在一旁催促她快点走：“我想去看戏，顺便看看你师傅的表情。”
认识杨承也有些年头了。
平时他总是假正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难得自己门下有两个那么‘有趣’的徒弟。
他都有些羡慕了。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像我们小孩子一样喜欢看戏？”苏凝嘴上说着，人早往那边跑。
行蕴：“……”她咋就跑那么快？
……
杨承的院子。
“师傅，你怎么就走了，徒弟还怎么给你养老送终啊，你这个短命鬼师傅，我真服了。”
“一脚就把你踩死了，师傅你可真不行啊。”
“你老安心去吧，以后每年的祭日，我给你烧两个童女，让你体验一把左拥右抱。”
“……”
苏凝还没有靠近，就听到慕小御的念念叨叨，只见他在杨承的院子中烧起了纸钱。
一边烧一边假装伤心不已。
“师弟……”眼看局面不受控制，苏凝想着把人拉走，因为她看见，不远处来了一些人。
是被他鬼哭狼嚎惊来的。
不用怀疑，就是陆瑾年他们，还有本该躺在床上的杨承也在其中，而慕小御浑然不知。
“咱们先撤。”苏凝暗叫一个不好，拉过行蕴躲进一旁墙角处，看着慕小御尽情发挥。
他们身上穿着同样的丧服，被杨承看见不好。
还是让师弟试试水。
正在这时，行蕴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师傅来了，你不去提醒一下你师弟？”
这个师弟对她重情重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