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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站在后门外面，只露出半边身子，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脸上神色。
齐嫣心里咯噔一声，她立马起身，跑出去。
齐嫣拉住张哲的手腕就往外跑。
直到树底下，她才停下脚步。
女孩气喘吁吁，望向张哲，后者低着头，抿着唇没有表情的样子和平时没有太大差别。
“张哲，你不必理会那些人说的话，他们都不了解你，以一个看戏的人的角度调侃的话，你不要当真······”
“你了解我吗？”
张哲对上了齐嫣的脸，那双眸死气沉沉，好似他的生活一丝色彩都不存在。
他唇瓣颤抖，脆弱至极。
“那你真的了解我吗？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
齐嫣看着他，面色平静，没有开口。
张哲继续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这样的我，你知道我就是这么差劲的一个人，你······是不是也会远离我。”
张哲的眼渐渐红了，他明明不是一个脆弱的人，那有那么容易哭，但就是、就是······
但就是红了眼啊！
他深呼一口气，轻嘲一声，大抵女孩也会像那些人一样，一样远离他，露出那种嫌弃的、厌恶的目光。
早就习惯了不是吗？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是吗？
但为什么，心脏还是会抽疼，呼吸还是会加快变得有些难呼吸，眼泪还是克制不住掉下来。
他偏过头，往外走几步，想要掩饰脸上的脆弱。
他的手臂却被人紧紧抓住。
女孩柔软带着淡香的身体撞上来，她闷闷的声音响起：“你不许哭。”
她顿了顿，随后又说：“你也可以哭，我给你肩膀靠着。”
张哲颤抖着唇，头往下低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脸上。
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齐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有些激动，也有些悸动。
她抓紧了张哲的羽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