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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的耳尖烫到发红。
男孩压低声音：“你的手······”
齐嫣嗯了一句。
“就是绑着绷带那里，”张哲低下头，凑近一些，“是我咬的吗？”
“不是。”
“······嗯？”
“狗咬的，”齐嫣抬头，“所以，你是狗吗？”
张哲沉默着，半响，声音闷闷：“我不属狗。”
“好啦，”齐嫣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怪你，早点睡吧。”
张哲的手攥着被子，很用力，指尖处泛着白。
隔着被子，他缓缓移动着手，单手搂着女孩。
张哲紧张地屏住呼吸，见女孩没有反应，他才松了口气。
他闭上眼，缓缓进入梦乡。
这些天，张哲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对齐嫣的态度依旧是不理不睬，但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最起码齐嫣找他的时候他会有回应。
也会偶尔跟齐嫣说说话。
转眼便到了冬季。
十二月中旬，班上组织了一次参观活动。
齐嫣的前室友们找来了，想和她一起行动，被齐嫣拒绝了。
齐嫣转身扯过张哲的大羽绒袖子，说要他们俩走。
张哲看了看齐嫣扯着自己的白嫩嫩小手，没说什么，闷不做声地往前走。
“张哲你慢些，我今天穿的鞋走快了会脚疼。”
因为出来玩，齐嫣特地打扮地漂漂亮亮，画上了淡妆，踩着一双白色皮靴。
张哲没有说话，但步伐放慢了些。
齐嫣笑嘻嘻，直接伸手进张哲的衣服兜里。
动作幅度有些大，张哲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干嘛？”
“冷呐，”齐嫣理直气壮，“你口袋暖和，你不用，让我用不可以吗？”
“······”好有道理的样子。
张哲偏过头，不说话，另一边的手本能地想要伸进兜里，但在外面戳了戳，还是没有放进去。
活动不要求同学们像小朋友一样数着人头一起走，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回到集合地就好了。
齐嫣和张哲走在一起已经有不少同学注意到，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张哲感到不自在，他压了压帽檐，往人少的地方走。
很快这边的路就只有他们两个。
齐嫣前后看看，周围都没有人，她的手从张哲口袋中出来，下一秒，她开口：“这天气，好冷好冷啊。”
然后她的手攥住了张哲的手。
张哲的手本能地想要弹开，却被女孩紧紧抓在手里。
“你干嘛？”他有些恼火，这、这世风日下，他们两个啥关系都没有，怎么能手牵手。
手牵手······
一想到这个词，张哲耳尖有些发烫，手不自主地收紧了下。
“你的手很冷，”齐嫣抬眸，望着张哲，那双明眸璀璨而漂亮，“我在给你暖手，有问题吗？”
“没，”张哲一时有些恍惚，但很快回过神来，“······有问题。”
他从齐嫣手上挣脱开来，往前走着，步伐快而乱。
齐嫣看着张哲略为慌乱的背影，眸中带笑，她追上去。
“喂，张哲，你落下东西了。”
张哲一时还在思考自己漏了什么东西没拿，结果就听到齐嫣开口。
她说：“你落下了我。”
男孩脚步一跄，就被齐嫣追上来，重新拽住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