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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睫毛颤了颤，女孩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前来，轻轻攥了攥张哲的衣服，但似乎害怕他嫌弃，很快就松开了。
见张哲没什么反应，齐嫣用手拽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晃。
“走嘛走嘛，外面好凉，你穿一件衣服不冷吗？”
少女披着一件外套，没有套上衣袖，衣服两边空荡荡，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张哲拉着行李箱慢慢走着，齐嫣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张哲有没有溜走。
晚上。
齐嫣没有睡觉，她穿着睡衣，蹲在张哲房门。
一听到房间有不对劲的声音，齐嫣插钥匙、一扭、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张哲正砸着床，房间猛地被人打开，他还未反应过来，鼻尖涌入一抹沐浴露的清香，他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齐嫣抱着他，像昨天一样哄着他，声音放的很轻。
“乖，张哲不怕，不怕，坏人都走掉了。”
张哲停止了他砸床的动作，目光愣愣的。
齐嫣抚摸着他的脑袋，动作一点一点。
“乖，不怕，我们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张哲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垂着眼眸，手紧紧地拽住了女孩的衣角，缓缓的、最后他闭上了眼。
均衡的呼吸声响起，齐嫣声音越来越小。
张哲睡着了，齐嫣也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两人没有早课。
张哲还是一大早起来了，他跑到附近的早餐店，买了早餐回来。
他没有吃，此刻他正坐在桌前，思考事情。
他昨天，是睡着了？
张哲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已经失眠了好几年了，每天晚上熬到三点甚至四点才入睡，而且睡眠质量很不好。
昨晚大概从上床到入睡······只用了1小时？
张哲手指攥起，唇瓣微抿。
他其实，还想活着。
熬夜等于慢性自杀，特别是他这种状态，猝死的可能性会增加许多。
虽然，他的世界一片灰暗，但他还有父母，他不想死······
就算在灰暗的世界残喘，就算苟且偷生，也不是不行······
他深呼吸，那双平淡无痕的眼似乎泛着死气沉沉的气息，直到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孩，他眨了眨眼，站起身来。
张哲给她拉开椅子，齐嫣没有注意到，她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
张哲不介意，他坐在自己拉开的椅子上，打开早餐的包装袋。
他将食物一股脑地往齐嫣面前推，齐嫣的眉头微微挑起，抬头看着张哲。
“你······有啥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这里刚成年没多久，所以——还是从了！
齐嫣轻咳一声，偏过头，擦掉了嘴角一点口水。
张哲的手指绞在一起，他面色纠结，唇瓣动了动。
沙哑的声音响起：“可以、请，请你帮个忙、忙吗？”
大抵是许久没有说话了，张哲的声音沙哑的很，说话也磕磕碰碰。
齐嫣喝了口豆浆，开口：“你说，我能帮你就帮你。”
他又纠结了好一会，半响才说道：“就······晚上你来我房间。”
齐嫣喝着豆浆，听到张哲这句话，她猛地一咳。
“咳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