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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七夜拿着手帕，细细地擦拭着刀剑上的血，他声音平淡，“也就莫府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去袭击魔君，他们不长眼，注定要承担这代价。”
这代价，可真惨痛啊。
大抵是魔君已经很久没有杀戮了，让这些人忘记了他残暴的一面。
齐嫣望着七夜，开口：“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做。”
七夜没想太多，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到七夜消失在莫府，齐嫣将剑收起来，她往隐蔽的角落走去。
很轻的脚步声，落在布帘后躲着的几个小萝卜头心尖上，他们缩在窗帘后，抖成筛子样，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小孩子捂着嘴，一不小心溢出来一声哭隔。
周围几个躲着的小孩连忙捂着他的嘴，随着脚步声越靠越近，几个人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脚步声停了下来，几个小萝卜头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张冷艳的脸。
他们有人尖叫，有人哭泣。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
“呜呜呜不要！求求你了！”
“······”
齐嫣望着几个往后缩的、颤抖的孩子，她蹲下来，手落在最小的那个孩子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小孩害怕地往后缩，眼泪豆子般掉下来，齐嫣收回手，她将腰间盘着的钱袋子拿出来，放在地上。
她站起来，后退，声音清冷：“好好活着，早日复仇。”
她走出房间。
“柔姐姐，她是要放过我们吗？”一个小萝卜头探出脑袋，哭泣地打着嗝。
“应该是······”
“呜呜呜阿爹阿娘！”最小的小孩爬出来，踉跄着往前，却被那个叫柔姐姐的人扯回来。
“别哭！”柔姐姐捂着小孩的嘴，声音严厉，“等会人走回来，我们活不成怎么办！”
小孩子无声地哭泣。
柔姐姐将地上的钱袋子打开，露出来了里面又重又多的金元宝。
其中有一个男孩，猛地拿起地上的元宝，狠狠朝着地上一扔：“坏人的东西！我们不需要！”
“不，阿旺，”柔姐姐抬头，眼底是痛心的破碎的光，“我们得活着，我们要记住她那句话。”
“好好活着，早日复仇。”
此刻，齐嫣顿住脚步，目光落在依靠在门口的人脸上。
她抿唇，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姬钰看着她，嘴角扬着笑，眼底完全没有笑意，尽是冰冷。
一袭红衣，缓缓往前走，脚步声不紧不慢，落在齐嫣的心尖。
齐嫣在姬钰走了几步后果断地跪在地上，她低着头，“魔君，是属下不对。”
“不对什么？”他的声音慢悠悠，齐嫣却能一下子发现他语气中的愤怒。
“违背魔君下达的命令，是我不对，我愿意受罚，但孩子······他们还小，求魔君放他们一马！”
姬钰走到齐嫣面前，蹲下，修长的指落在女人的下巴，他捏着的那只手很用力，迫使她抬头。
齐嫣感受到自己下巴处传来的刺痛，她抬着头，眸光带着坚持和不屈。
“放他们一马？”姬钰凑前，那双眸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本君的命令，还没有一个人敢违抗呢。”
“魔君，我愿意接受惩罚，只求魔君放过孩子！”
“喜欢孩子？”
魔君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他眼底的戾气和狠辣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