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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松开了他，两个人的眼神对上。
齐嫣开口，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心疼和难受：“疼吗？”
宋恒抿唇，低下头，手拽成拳头状，没有回答齐嫣的话。
齐嫣坐在了凳子上，手伸前去，握住了宋恒的拳。
今天的天一点都不凉，二十多度，可是齐嫣的手却是凉的。
“你都不知道，你不回我消息，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你有你的责任，我不能改变什么，但你不要吓我。”
“我不经吓，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胡思乱想总是会往悲观的方面去想。”
“没有下次了知道吗？你吃东西了吗，没有我去给你买。”
“齐嫣，”宋恒的唇瓣抖了抖，他眼神空洞，倒是红了眼，“我们分手吧。”
齐嫣静静地看着他，来了句：“认真的？”
宋恒颤抖着唇，很快就有眼泪滑下来。
“你别哭，”齐嫣拿着纸巾给他擦着眼泪，“别让伤口碰水了。”
她轻轻地给宋恒擦着眼泪，声音轻柔：“如果按你的想法，是不是这世界上的消防员、人民警察和军人，都不用谈恋爱结婚生子。”
“因为随时随地有牺牲的风险，那为什么要祸害其他人，对吧。”
齐嫣的眼泪滑下来，她吸了吸鼻子，“你不要有这种想法，我知道你很英雄，但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点。”
“你可以自私点，自私地把爱的人和自己绑在一起，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我不介意的。”
宋恒偏过头，眼泪流到眼边上，闷声闷气：“我不。”
“你不就你不，我爱你就行，”齐嫣站起身来，“我去给你买饭，记得想我。”
齐嫣离开，宋恒看着她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了，他打开手机。
拨通了贺诏的电话。
“队长，我想辞职了。”
那边沉默了会，贺诏开口。
“宋恒，你要知道，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宋恒抬起头，声音很沉：“我不想让她难过。”
贺诏笑了笑，开口：“当初你入队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想你爸妈，会不会难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兄弟，哪个没有父母，有的有了妻子孩子，但还是义无反顾上了战场。”
“这你就怕了，你还记得前年在盘洼市发生了那起特大化学爆炸事件吗，死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消防员？”
“谁不想好好活着，谁想去面对这种东西。”
“但你要想，消防员不上，老百姓怎么办，他们与火之间，就只有我们了。”
宋恒垂下头，开口：“对不起，队长。”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贺诏顿了顿，笑得有些苦涩，“我也经常有想，我有父母，现在有了女朋友，将来有了小孩，我也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他声音无奈：“但没办法。”
“你自己好好考虑，我挂电话了。”
齐嫣在医院附近的餐馆买了粥，宋恒的伤口还是只能吃清淡点。
她将粥放在桌子上，拿了个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宋恒嘴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