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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家事,佘靳没兴趣听,所以在周齐奕风尘仆仆匆匆赶过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不过走前,他竟还旁若无人走进病房,当着人父亲的面,把人家儿子拉到自己怀里。
旁若无人亲了亲沈之言额头,轻声叮嘱:“我先去车里等你。”
“嗬……嗬——!咳咳……!!”
床上的周父将这荒唐的一幕尽收眼底,他被刺激得喉咙里持续发出愤怒至极的“嗬嗬”声。
而他那个儿子呢,面对同性的“骚扰”,仅仅只是低垂着头,脸上看不出抗拒。
周父再次气得说不出话来,唯有浑浊的眼珠子能动,铆足了劲转动眼珠死盯着明显有“奸情”的两人。
毕竟正在上演的这一幕,真是无比明确地对应了那晚另一个儿子恭喜他的那番话——
——恭喜父亲,您不仅有个白眼狼儿子,还有个被佘家长子压在身下的儿子。
眼见周父表情狰狞,沈之言推开佘靳,“我知道了。”
佘靳顺着力道不紧不慢往后退,唇角浮现淡淡笑意:“那先和你父亲好好叙旧,我在楼下等你,要尽快。”
他面色如常转身离开,丝毫没考虑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会不会把周父给气晕过去。
朝白望着快气厥过去的周老头,[他是在杀人诛心啊]
又转过来看向已经坐下的沈之言:[对了,所以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我来找家里人唠家常的你信吗?]
看了眼就算是气得快半死都说不出一句话的周老头,朝白回道不信。
沈之言承认:[好吧,我是来找男主的。]
直接找人家都不乐意见,那就只能拐着弯找了。
一分钟后。
[什么?!你让男主帮你跑路?]
朝白差点尖叫出声,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要不然他怎么听到宿主在信口开河让男主来救他呢。
但沈之言表示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没办法,只有他能办到]
确实,如果宿主要遵循本位面正常逻辑,想从佘靳身边逃脱且短时间内不被找到,或许还真只有与反派相抗衡的男主大人能办到。
但朝白却还是摇头,他觉得男主帮一个私生子哥哥的可能性不大。
沈之言听着门外凌乱的皮鞋踩踏声渐近,他眼睛轻巧一抬,露出笑容。
[但我好像记得,这半个月来佘靳总是频繁针对他家公司业务吧,就是不知道他气不气呢……]
在搞事这方面,男主应该很乐意干吧。
周齐奕让周母先回去后,推开门,一眼就见里面坐着的人。
过长的头发拢着那张清冷苍白的脸,从周齐奕的角度只能看到侧脸。对方此刻眼眸半垂着,对着手里一个削到一半的苹果发呆。
身形单薄,憔悴疲倦,因而看着没有任何攻击力。
总之状态好不到哪里去。
也是,被当成金丝雀囚禁的人状态能好才怪。
发觉有人进来了,坐着的人才慢吞吞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开口。
“好久不见。”
周齐奕淡淡勾了下唇,确实很久没见了。
“你来这做什么?”
周齐奕眼中盈满不佳,“是要续你们那虚伪的父子情谊吗?可惜了,老头如今瘫在床上,帮不了你。”
不然他实在想不到这人突然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
从上次宴会风波后,周齐奕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仿佛是一夜之间就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他猜过种种。
连着好几个月总被佘家针对,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是被佘靳给抓走了。
他来时就敏锐发现护理院前前后后都守着一些人,现在看来就是佘靳的人了。
还真惨,周齐奕幸灾乐祸的想。
看吧,沈之言就算是出来,也不见得有多自由。
“嗬……”周老头使劲哼声吸气,却只能干瞪眼。
周齐奕见此,又一脸戏谑:“看,老头不仅帮不了你,还想着你能发发孝心带他离开这鬼地方呢。”
周齐奕说话时嘴角一直挂着嘲弄的笑意,但沈之言却颇为平静的抬眸看着他。
“我不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找……他?
周齐奕微一挑眉。
……
十分钟后,沈之言出来。
同样的,两人似乎就某事达成了某些不可说的合作。
事情进展竟出乎朝白意料的顺利!
起初也如他想的一样,男主虽然乐意见佘靳吃瘪,但一想到自己要助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脱离苦海,他瞬间又无动于衷了。
但耐不住宿主会投其所好啊。
[所以你哪来的佘家公司情报?]
虽说佘靳没防着宿主,但他天天房间和客厅两点一线式cos抑郁寡欢青年,也没见进书房搜罗什么有关机密。
[我编的]沈之言理直气壮。
[……]666,空手套白狼这一招/.
这边,沈之言头也不回离开这间病房后,周齐奕这才收回目光,视线重新放在病房里的第三个人身上。
两人前面仗着老头瘫痪说不出话,在他面前大声密谋。
周齐奕终于舍得施舍一个眼神过去:“爸爸,你要不要替我这个哥哥祈祷一下呢。”
祈祷他最后能成功。
周父干瞪着眼,嘴里咿咿呀呀的,听不出来在说什么话。
或许是在诅咒吧,诅咒这两个不孝子。
……沈之言下楼后,目光已经瞥见那辆停在大门外的车子。
[挣的那些钱终于要花出去了]
朝白听到宿主语气幽幽。
然后朝白恍然大悟,原来04当初挣的钱是要花在这啊。
后天,也就是他们要出发去海岛的那天,04将会从佘靳眼皮底下跑出来,然后坐上飞机逃离这里。
至于后续想达成什么结局,04倒没具体说下去,这人就爱搞神秘。
朝白:[我还以为你真要和他共赴这海岛之约呢]
估计佘靳也以为。
然对方注定要失望了,乃至绝望。
[这次,就让遗憾永远成为遗憾吧]
沈之言下来后没有立即过去,而是往反方向走,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
沈之言表示他要晒晒这难得见到的阳光,不过屁股都没捂热,佘靳就过来了。
沈之言望着神色自若正往这边走过来的男人,很轻地叹气:[晒不了喽]
朝白瘪瘪嘴,让04有机会花这笔钱,这能怪得了谁啊。
脚步声靠近,沈之言眼前覆过一道阴影。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独自来这了?”
沈之言眼皮都不抬一下,“你这不是也找过来了吗。”
从他一踏出病房开始,就有人把他行踪实时汇报给佘靳。
这便是佘靳放心让他一人待在病房的原因。
佘靳顿了一下,岔开话题:“阿言,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语气温煦,态度却不容置疑。
……
车辆奔驰在路上。
佘靳手握方向盘,眼睛望着前方。
一路上大概沉默了几分钟,他率先开启了话题:“我在车里时看到你那个弟弟也来了。”
沈之言狭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良久才轻嗯一声。
“他没为难你吧,你们都聊了什么?”
“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沈之言不咸不淡应声,随后视线一直放在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是吗……”佘靳不动声色道,“看你们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能聊些……”
沈之言突然转过来,开口打断佘靳的话,“所以我现在跟谁说话、说什么内容,你都要探得一清二楚是吗?”
佘靳欲探究的心思迅速褪下去,不说话了。
沈之言继续撑着脑袋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松了口气。
最后佘靳也没问出两人在病房里聊了什么,剩下的路程里两人也都没再开口说话。
一路沉默到了家。
不过就在下午,佘靳把一部新手机交到沈之言手里。
“号码存好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给我。”佘靳捣鼓了一番就还给沈之言。
可事实上却是人都已经绑在他眼皮底下了,还需要打什么电话。
沈之言也没说什么,接过来把手机收好了。
在此之前沈之言是没有手机在身的——晚宴那次他把自己手机砸烂了。
后面被佘靳带回家软禁起来后,他连出去都困难,更遑论是说腾出时间去置办新手机了。
沈之言对外界信息的汲取只能靠客厅里的那台电视机,但他也不常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