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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菲菲一改平日里的笨拙，信誓旦旦的的给老板提供着情绪价值：“又没人逼着他们签合同。”
“不愿意可以不签嘛。”
“这都是合法合规的！”
小秘书一反常态的口若悬河，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显然赵菲菲认为，这是一种很畜生的行为。
所以赵菲菲在说谎。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不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都不会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而赵菲菲说谎的唯一原因，就是想要保住的自己的工作。
又或者说，人们明知道自己在说谎，却还要说谎的唯一原因，就是能够从这谎言中得到足够大的利益。
秦素素怔怔的有些失神，就这样的看着赵菲菲。
赵菲菲心中便有些发毛。
然后她便静了下来。
低下头。
赵菲菲有些心虚的小声嘀咕了起来：“秦总，我......只是个打工的，我的意见并不重要。”
秦素素却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将已经拟好协议搁在一旁，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让法务部重新拟一份协议，我要这家公司30%的股权，将附加条款，对赌条款取消，然后给他们的公司账户打6000万现金。”
赵菲菲本能的答应了一声：“啊，没有附加条款吗？”
秦素素笃定的说道：“嗯。”
赵菲菲又看了看老板，然后小心翼翼一的说道：“可是这样做，公司里的董事，股东们，会有很多人会反对的。”
秦素素没说话。
赵菲菲又提醒道：“如果产品开发不顺利的话，后续A轮，B轮，C轮融资还需要投入很多钱，这些钱有可能会亏掉的。”
秦素素又应了一声：“照我说的做。”
赵菲菲便不再劝说，拿起手机赶忙联系法务部正在加班的同事。
秦素素却好像解开了什么心结，微微皱起的黛眉舒展开了。
站起身。
秦素素向着家中走去。
正在给法务部打电话的赵菲菲，忽然听到了老板熟悉的悦耳声音：“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赵菲菲微微错愕，然后陷入了某种迷思。
片刻后。
秦家祖宅后院的厢房。
私人管家找来了厢房的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门，然后往地上洒了点水，拿起笤帚轻扫了一番。
管家走了。
秦素素走进了厢房，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
古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还有一张雕花床，都是价值昂贵的古董家具。
八仙桌的正中央搁着几个相框，还有几本相册。
秦素素迈动着脚步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然后又走到了八仙桌旁边，拿起桌子上的相册翻看了起来。
相册里。
充满了年代感的合照映入眼帘，让她陷入了某种缅怀。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宁静。
秦素素赶忙接起电话，轻声细语的说道：“妈......我们俩没事儿，你别听我舅舅瞎说，你在老家好好休养吧。”
“嗯，就这样。”
挂上了电话，秦素素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很快在床下翻出了几个大箱子。
有些费力的将箱子拖了出来。
打开箱子。
里面摆满了亡父留下的各种各样的旧书，日记本，纪念品，像章。
秦素素随手拿起了一本发黄的日记本，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坐在窗边慢慢的翻看了起来。
这竟然是一本战地日记，每一页发黄的故纸，都记载着那个年代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开战前一晚，我一夜未眠，心情忐忑。上战场谁不怕死，但主要还是紧张。我并未留下遗书，徒增烦恼罢了。”
